山伯眼放异彩。急忙躬身说道:“多谢小姐指点。却不知兰若殿位于何方?”
女子竟有些不敢面对他那神采翼翼的眸子,略微侧了点身子,答道:“此去东南,出了云梦大泽。千里之外有一座龙虎山,龙虎山向东百里,就是你要去的地方。不过千万要小心!”
山伯再次致谢,告辞离去。
那女子从窗内探出头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面色变得更加忧郁,不知在想些什么。
英台一直在远处静静地瞧着,看山伯与那女子相谈甚欢,心中却没有嫉妒,而是有些感叹:“想想一年前,他还是那么的榆木,如今经过磨练,似乎成熟多了!看他那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样子,真的让人喜欢。”
走出老远,山伯看她一直低头沉思,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英台抬起头来莞尔一笑,道:“梁兄,你知道吗?你自从练了儒家的功夫,似乎改变了气质。”
山伯低头瞧了瞧浑身上下,笑道:“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英台抓紧了他的手臂,故作娇嗔道:“我怕你这么练下去,有一天会变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顽石见了也要点头呢’!”
山伯哑然失笑:“你是怪我跟那女子说话太久?”
英台紧着摇头:“不,有人喜欢你,我开心还来不及!”
山伯抓住她地柔荑,双目凝视着她,缓缓说道:“无论何时,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也不求更多人喜欢我,多了我可受不起。不过待人接物,起码的礼貌总要有地。自己开心,也要让别人开心。”
英台心中甜美,柔声道:“梁兄,我刚才说的都是真话。最近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心里十分宁静,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是不是你练地儒功有了很大的进境?”
“是吗?你觉得我哪里变了?”山伯想了一想,又道:“老实说,修儒的功夫,我才刚刚起步,自觉并无很大进境。我所领悟的,不过是‘静心’与‘诚意’而已。我相信,以诚感人者,人亦诚而应。正如《中庸》所言:‘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人之.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这里面,我体会很有道理呢!”
英台闻言,心中若有所思,忍不住道:“赞天地之化育?甚至与天地参?梁兄,我看你这么练下去,即使不能沟通天地,至少也能沟通人心!你想想,上至神仙,下至鬼魅,都对你一见倾心,那是一种怎样地魅力哟!这门神功端的很神奇!”
山伯微微一笑:“真有那么神,岂不跟佛宗的佛光普照一样了?”
英台眼望着他,娇笑道:“儒道佛三足鼎立!梁兄既能偶然得着‘青灯佛影’的奇技,又何惧修不成儒家‘以诚贯心’地功夫呢?我记得子思曾言:“百心不可以得一人,一心可以得百人。’你若能达到‘心动而百人应’的境界,也算是儒门第一人了!”
山伯心中一震,隐隐觉得似有可为:“嗯,这门功夫似乎十分深奥,让我好好想想。”
稍停片刻,英台问道:“梁兄,你真的要去兰若殿?”
山伯点点头:“左右无事,我们去瞧一眼,权当是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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