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文士浮于空中,神色冷峻气质凛冽,在他前方是无数面容凶厉的妖蛮,浩浩荡荡漫无边际,妖气冲天血光弥漫。
……
“吾乃岐山方仲允,今日战死于此,当有妖皇陪葬!”
一名满脸络腮胡的中年文士仰天大笑,一袭白衣一柄长剑冲入了妖蛮阵营中。一路剑气如虹,血光飞溅,直冲中军大帐。
……
“宁兄,请将此笔送回我家,告知诸位兄弟,我廖光尹先死一步了!”
那一袭白衣宛若陨石从天而降咋砸入妖蛮阵列中,如天崩地陷,无数妖蛮惨叫嘶吼,残肢断臂飞散空中。
……
沈浪沉默着,这一幕幕这十日里他已经见了无数次,每一次都是对心灵的洗涤,都是一次都是对灵魂的冲击。
“浩然正气啊……那应该是指像云朵一样,很多很多的正气吧?”
“心正则身正,身正则气正,气正则诸邪不侵万法不破,此才为浩然正气!”
不,不对……
正气是如此,但却不单纯是如此!
沈浪猛地睁开眼。
漆黑的天空中猛然惊雷炸响!
一道雷霆闪过,整个府城如同白昼。
所有人都惊讶地抬起头。
“刚才……那是什么?”
赢樱远远的站在廖府外的酒楼上,看着窗外那刺目的雷电,神色有些呆滞。
冥冥中,她仿佛感觉到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在诞生。
就仿佛是天地初开,又好像是天地间多了什么东西!
大雨倾盆而下,如同天河决堤。
澜江江水翻滚,巨浪滔天。
军衙内,李怀仁站在窗前面色阴沉。
“是单纯的下雨还是天道异像?”李怀仁沉声问道。
黑衣人站在他身后,同样是面色凝重:“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隐约有大恐怖将至!不能再拖了,沈浪今日必须死!”
李怀仁沉默着,却没有再提出异议。
桃庵南三里地,三十二座枯坟矗立。
原本寂静的坟场,此刻已经带着几分喧嚣。
所有墓碑颤抖悲鸣,仿佛在恐惧着什么。
白衣女子站在那写着“苏冬儿之墓”的墓碑旁,她轻轻一抬手,做了一个下按的手势,那些颤抖悲鸣的墓碑顿时安静了下来。
她仰着头,神色凝重地看向空中。
一座大宅内,李东泽和墨瞿比肩而立,两人都是面色凝重,抬眼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
“果然是奇才!”李东泽轻叹了口气。
“他活不过今晚。”墨瞿淡淡地看了李东泽一眼,“东泽兄,此人日后必成你大敌,无论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我族,今日之事还请武庙不要插手。”
李东泽如同李怀仁一样,陷入了沉默中。
而此刻,沈浪身周仿佛有淡淡青气环绕,饶是大雨倾盆,但他方圆一丈之内却是无风无雨。
他轻吸一口气,抬手握住了桌上的翠芒笔。
那笔宛若有千斤之重,沈浪握笔的手甚至微微颤抖。
然而,他神色肃然,目光坚毅,手中翠芒笔依然是沉稳提起,之后缓缓落下。
天地有正气,
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
上则为日星……
每一字落下,天空中必有惊雷回应,一时间无尽黑夜中银色乱舞电闪雷鸣,整个青云府城被映照如同白昼!
无论是儒释道武,还是妖魔鬼神,都感觉到了天道的压制。
而其中又数儒道最盛!
天下间所有的读书人,无论品级高低,都感觉到自己修炼的儒道似乎被刀刻斧凿,剧烈的痛苦中却仿佛有种全新的生机在焕发。
如同一支嫩芽植入了那万世不变的天道中。
这一切,除了青云府城中之人,外界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
而青云府城种,又数廖家之人最为震惊。
廖光宇那如同僵尸般的脸颊上,也显出了一抹激动。廖光杰更是直接站起了身来,身体颤抖地望向院内。
“子玉他……他到底写了什么?!”
廖东升身体颤抖,紧咬着牙抵挡着那儒道崩碎般的痛苦。
旁边的廖东雪也是眉头紧锁香汗淋漓,不过她爱刚刚入品,相对于那些高阶文士来说,痛苦要小伤许多。
“子玉哥哥这是写下了镇国之作吗,为何如此威势?!”
廖东雪皱眉低声道。
“不是镇国。”
一名老者坐在两人身旁,他同样举目望向院中。他眼中异色闪烁,虽然被高墙阻挡,但他却仿佛看到了那个证奋笔疾书的年轻身影。
“难道是惊世?!”
廖东升被震得满脸惊骇。
镇国非是最高品,其上还有惊世作。
但这惊世之作向来都只在传说中,怎么可能在眼前出现?
“也非惊世……”
“那是什么?!”
庭院中,张庭晚站在屋檐下,目中闪烁着奇异光芒。
“他在为正气二字释义?!”<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