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红豆生南国(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听到外边山呼海啸一般呐喊,懒洋洋躺在暖玉床上拔白胡子的楚神棍一个激灵坐起,伸出了大拇指。

厉害呀……柳丫头不仅仅是天生的阵师,还是天生的御姐!

这几天他呆在摘星楼里,生怕灵气白瞎,老想着能不能输送给灵晶。经过不厌其烦尝试后,喟然放弃。

灵晶的级数太高了,如同密闭舱里的高压气体,只要开一个口子绝对喷出。希望外面空气顺着口子返流回去,做梦!

除非等它消耗得差不多,或者找到更高级别能量,才可以补充。

意味着用一点,少一点。

成年人精打细算,少年人却想得开。

大不了用光了从头再来,反正天地元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用灵能提升柳若菲和几十名宫女,治好童金的伤,对楚凡来说是小意思。

老仙师被稳定在灵动中境不下滑了,但本命飞剑被毁,实力大减,好在外表看不出。

提升马彪和一百名禁卫,楚凡原意只是加强王宫自保的力量。没想到柳若菲一番话,在少年们的心中播下了信仰种子。他们的言行将影响到家人,而家人的一举一动,又能安定云梦的惶惶人心。

尽管这样的影响太微弱,没有根本改变险恶局势,却是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还能什么呢?年幼的公主监国,云梦三个月后面临覆灭。这个小国家居然还没有分崩离析,乱得一塌糊涂,简直是奇迹。

当情况坏得不能再坏时,任何作为都是触底反弹。

至于平天下,多么遥远又宏伟的目标!

楚凡确实认真想过,原因也比柳若菲刚才提到的深刻得多。但他仅仅说了几句梦话而已,却被她做成一面旗帜挥舞,真是服了。

挥就挥吧!

反正除了一群傻孩子,没人信。

这些天他随柳丫头学习法术,顺便帮云梦王同小王子治疗。

云梦王病入膏肓,始终昏迷,他无能为力。

小王子柳毅威才一十二岁,体质特差,需要后天调养与药物治疗,他也无能为力。

灵晶并不是万能的。

以为云梦王宫里的修行书籍汗牛充栋,没想到只有两本。一本是入门的粗浅法术,一本是法阵。

那本入门书很零碎,毫无系统可言,讲了十二种法术,他用一个时辰看完并进行了实践。

一种凝水术,很实用,其实就是从空气中摄取水分。

一种火球术,柳若菲施展出来只能点灯。楚神棍施展出来则极恐怖,大如西瓜,众宫女距离一丈远也抗不住灼热。

担心把摘星楼烧了,用真气托举火球送到楼前坪地。

一盏茶后,那里出现了一个宽达一尺深达两尺的空洞。水泼不熄,土掩不熄。连砖石也融化,刻意丢进去的刀剑顷刻间变成铁水。

柳若菲眼馋不过,追问不休,楚大神棍只好推说是三昧真火。其实他清楚,那是极微极微的一点灵晶在燃烧,无物可挡。

后来回填泥土,柳若菲在那个空洞里种上了一株相思子。枝茎纤细,小叶低垂,像羞怯的少女。

一种定神术,没大用,就是令人一愣神,比起白无常那晚的搜魂大法弱爆了。但对急于找到神识运用法门的楚凡而言,勉强算半截敲门砖。

一种起雾术,如同鸡肋。对普通人有效,对天眼根本无用。

还有六种法术,楚凡经过反复推敲之后,觉得纯属瞎扯淡。比方说定蛇术,入山前在野草上打一个结,心里默念咒语,漫山遍野的蛇就会被定住。

剩下两种,有待考证。

比方说神行术,估计写书人只是道听途说。在两条腿绑上符箓“夹马”,便可以日行三千里不累。可书中并未画出符箓,连夹马是啥模样都没有介绍。

这样的书籍在修行界恐怕算垃圾,在人间却是至宝。

说明,知识与信息的封锁很严密。

云梦的几任国师都是散修,所以没有传承。

另外一本阵法书籍则详尽得多,厚重得很。楚凡浏览后,兴致缺缺。

布阵只是一种技能,对个人修行没有多大帮助。而且布阵很繁琐,需要各种材料,需要借助法器。没有法器的阵师就像缺乏菜刀调料食材的厨子,啥也干不了。

不过,阵师还是很厉害的。

一阵在手,便能够输出超越本身境界十倍、百倍的力量,令楚凡想起了前生的武器系统,那些复杂符文非常像电路图。

阵师往往是半个器师。

一件法器就像一个小型阵法,而一个大阵会用到很多件法器。

柳若菲一口气拿出了五十几件法器供楚凡琢磨,可惜一大半威力偏弱,一小半残旧破损。这些,应该是云梦王宫几百年的积淀了。

一块缺了角的旧木片,正面刻斑驳四个字“天皇号令”,两侧刻“敢有不服,寸斩分形”。楚凡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一不小心用力过大,竟然把它捏碎了。

铜印,牛角、木鱼、桃木剑……不一而足,靠谱一点的是青铜剑、菜刀、铁锏,均锈蚀不堪,恐怕一磕碰就会碎裂。

嗯,菜刀其实不是菜刀,叫法剑,后来才知道。

一枚品相稍微好点的黑不溜秋铜铃叫“三清铃”,摇晃之后能够令众宫女眩晕,对楚凡却毫无影响。

云梦还是太小,太穷了。

他这才明白,柳丫头送给自己的那件青龙玉佩可能是镇宫之宝。

当然,好东西还是有的。

柳若菲握住一枚桃核,默运法力,然后手一挥。

光亮一闪,坪地上出现了一条乌篷小船,船舱用竹叶覆盖,开着小窗。

船头坐了三个人,两位儒士坐在一起看画卷,一个大和尚敞开胸襟抬头仰望,右臂支撑在栏杆上,左臂挂着念珠。

船尾横放两支船桨,左右两边各有一个船夫。一个扳着脚趾作呼叫状,一个拿着蒲葵扇,侧耳倾听炉上茶壶里的水烧开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