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宜一边端饭菜上桌，一边说：“不用等他，他有应酬，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p>

夏云“哦”了一声，没说什么。</p>

菜色倒是丰富，两荤两素外加一大碗排骨汤，让吃了两个多月食堂的夏云看着都流口水。程佳宜还帮着夏云夹菜，一筷子夹给夏云，一筷子夹给熊羽，自己倒没怎么吃。</p>

吃完饭，夏云自然而然地帮着收拾碗筷，抢着把碗涮了，把程佳宜乐得，不住口地称赞。熊羽也在一旁打下手，两人很快把碗涮好了。</p>

程佳宜笑着对夏云说：“小夏，你看，你在这儿，小羽就争表现。小羽以前在这儿吃饭，可从没涮过碗呢。”</p>

熊羽撒娇，叫了一声：“姨妈！”</p>

程佳宜笑着说：“你就该跟小夏学，你看人家多懂事啊。”话是对熊羽说的，头却侧到夏云这边。</p>

夏云笑笑，谦虚地说：“我是没小羽这条件啊，要是有这条件，我也不用这么累啊。”</p>

熊羽趁机和程佳宜说：“姨妈，你看，夏云也不容易。要不，姨丈回来，你跟姨丈说一声，就让夏云在X中学租个教室固定在那里开班得了。”</p>

程佳宜笑笑不说话。</p>

熊羽继续撒娇，拉了拉程佳宜的手臂，娇声叫：“姨妈！”</p>

程佳宜由着熊羽拉了一小会儿，才微笑着说：“好啦好啦。”又嗔怪道：“你这孩子！”</p>

熊羽已经高声说：“谢谢姨妈。”</p>

夏云也说：“谢谢姨妈。”又夸奖程佳宜穿衣有品味，问衣服是哪买的。</p>

程佳宜当然高兴，从衣橱里拿了好几件衣服出来，说是刚买的，让夏云给参谋参谋，看看怎么搭配好看。夏云当然夸个不停，一边暗暗记下程佳宜的尺码衣服的牌子。这几件衣服都是花花绿绿的，看来程佳宜喜欢色彩鲜艳的颜色。</p>

两人一直等到八点，张北雁还没回来，夏云记挂学校十点关校门，便不停地看挂在墙上的时钟。程佳宜正和夏云聊得火热，巴不得夏云再坐一会，不停地说：“还早呢。”</p>

看看到了八点半，熊羽也知道再不回去恐怕就得翻墙头进华轩了，她不好说要走，只能悄悄拉了拉夏云的衣角。</p>

夏云会意，趁着程佳宜眉飞角舞一大段话告一段落，便告辞，说再不回去学校要关大门，那就进不了了。</p>

程佳宜正说到兴头上，真不愿意两人就这么走，拉着夏云的手说：“再坐半小时吧。”</p>

夏云回头看了看熊羽，意思是问她怎么说。</p>

熊羽对程佳宜说：“姨妈！再不走我们就得翻墙头啦，要是一小心掉下来把腿摔坏了，可怎么办好呢。”</p>

程佳宜轻轻拍了熊羽一下，说：“小妮子，也不盼自己一点好，尽胡说。”又对夏云说：“有空来玩，不是客气话，是真话。我觉得挺和你谈得来，你以后要常来。”</p>

夏云点头答应了，自然也说些很喜欢和姨妈聊天之类的话。</p>

程佳宜又把张北雁办公室的电话写在小纸条上，说是晚上会跟张北雁说的，夏云什么时候去X中学找张北雁都成，有急事打电话。</p>

夏云当然千谢万谢，把小纸条小心收好。</p>

程佳宜又拿了夏云带来的茅台，说：“你一个学生，哪有那么多钱买这个，快拿回去，能退就退了吧。”</p>

夏云当然坚决不肯，说：“这是孝敬姨丈的，本来上次来就想拿过来的，怕姨丈误会，所以没敢拿。这是侄女一点心意，哪能说退就退呢。”</p>

听夏云这么说，程佳宜便没再说什么，收下了。</p>

程佳宜送到楼梯口，又不停地嘱咐熊羽一定要带夏云过来玩。</p>

虽然没有遇到张北雁，但是夫人路线十分成功，夏云心里很是得意。到站下车，又在小卖部买了一大袋零食，才和熊羽回华轩。</p>

两人运气不错，刚进校门走不到五十米，校门便“咣当”一声关了，要是再慢一些，真得翻墙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