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待会儿混入秋千索的狼穴后，见机行事，以‘苍天啊’为信号，请细听。”</p>
…</p>
“干爹，大殿外有个女子一直在哭。”</p>
小不点边说边把茶水递给躺在藤萝椅上的秋千索。</p>
“我信你个鬼，除了你，这些年少有女子主动找上门的。”</p>
“不信，干爹自己去看嘛。”</p>
“好，带路。”</p>
裤子云躲在远远的，终于看到秋千索出来。</p>
头上插着野花的司北往还真像个美女，低着头，用妖滴滴的女声在抽泣。一袭白裙有一大半平铺在地上，呈委屈的圆。</p>
他手拿着白色丝巾，擦拭眼泪的样子倍显楚楚可怜。</p>
秋千索把带路的小不点推到一边，自己信步而来。</p>
在这个一直嘤嘤抽泣的“女子”跟前，他先是打量了一番，围绕着“她”，转了两三圈。</p>
司北往哭得更悲催。</p>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伤心事，怎么要到我这儿来哭诉，可以把头抬起来吗。”</p>
秋千索似乎动了恻隐之心，轻声地问个不停。</p>
司往北感觉对方要上钩了，故意擦拭泪水，眯着泪眼婆娑的眼睛，轻轻抬头，短暂地看了千秋索一眼，然后又迅速地把头轻埋下去，继续抽泣、不断悲伤。</p>
“唉，真急人，姑娘，说吧，我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泪。”</p>
“秋大人，小女子我，常被一伙流氓威胁，我，我是个守身如玉的人，宁愿死也不会屈服他们。</p>
我听说秋大人武功盖世，为人正直，嫉恶如仇，就，独自来到这里，想求你救救我，我做牛做马都愿意。”</p>
“唉，这世道真不可理喻，坏人怎么那么多。”</p>
秋千索听到自己在社会上还有好名声，有点兴奋。</p>
他低下身子去扶“她”：“好，我不但要收下你，而且还要教给你好多功夫。”</p>
甭说，司北往真是个表演家。</p>
她装出的那副病态美，实在令人怜惜，那忧伤的动态像一朵洁白的蒲公英，在风中轻轻的飘荡，轻盈地降落……</p>
秋千索扶着这个病态“女”子的腰际，暗想，从来还没碰到忧伤型的女子，若乘人之危……爽。</p>
裤子云远远地看着，直至二人的背影没入大殿。</p>
…</p>
司北往内心非常害怕。</p>
如果不能在夜色入侵这里之前摆平事情，恐怕自己就要露馅了，他已感觉到秋千索扶在腰际的手在有意地用力。</p>
在过一个门槛的时候，司北往差点跌倒，真险。</p>
他一直低着头，利用眼角的余光扫射四周。</p>
那些滴滴答答、衣着薄纱的少女，一动不动地站在过道的左右两边，不敢吱声。</p>
后来，他被秋千索带进摘月楼一间内阁。</p>
不大的房间里，墙上贴满各种各样的兽皮。</p>
落座。</p>
秋千索吩咐身后的小不点快去备好果口和茶水。然后，他正欲出去。</p>
司北往很懂人性，感觉这个大色鬼很快就要回来，毕竟在色鬼眼中，更热衷于新鲜、陌生、与刺激。</p>
该怎么办呢。</p>
聪明的他马上想到一个计谋。</p>
司北往一边抽泣一边颤微微地说：“小女子好害怕，一个人不习惯，脑子总会想到那帮坏人。”</p>
秋千索窃喜，猴急道：“有我，马上就不会孤单了，不要怕。我一会儿就回来。”</p>
司北往哭声细腻：“我，我，我衣服脏了，我想去洗个澡。”</p>
秋千索暗想，自己都不好意思说洗澡，这下她倒先说了，真是天赐良机。</p>
但愿今晚我那个五音不全的宫商角别突然蹿回来，哦，有了，我得换个地方，我要给这小女子留下美好的第一次。</p>
想到这里，秋千说咽了咽口水：“小不点，你把茶水和水果备好后，就带这个姐姐先去洗个澡，然后再换身真丝的裙子，乳白色那种。”</p>
说完，秋千索哼着山歌出去了。</p>
终于赢得宝贵的时间。</p>
在外面的裤子云悬着心一直在扑通扑通地跳，这个司北往胆子也太大了吧，要是……</p>
当秋千索出去以后，小不点已端来热茶和水果。司北往没有喝，作抽泣状。</p>
然后小不点便带她去洗澡。</p>
澡堂到了，你洗吧。</p>
这时，司北往轻轻拉住小不点的手，哽咽着：“姐姐，我好害怕，你能陪我一会儿吗。”</p>
“我，唉，好吧，但不能太久。”</p>
司北往温柔地问：“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好久，我无依无靠，以后还得靠姐姐你照顾我。”</p>
说完，司北往又抽泣起来。他明白，女人的眼泪是最好的武器。</p>
小不点受宠若惊。</p>
自从去年，她被人贩子卖掉后，至今都是个受气的。此刻能听到有人称呼她为姐姐，还要请她关照，这种被人认同、被人需要的感觉真好。</p>
于是，她说：</p>
“你叫我妹妹吧，我可能比你小些，以后咱们相互关心。”</p>
司北往继续抽泣：“秋掌门去哪儿了呀，我想跟他诉苦。”</p>
“他有急事，谈灵石生意出去了，要过一会儿才会回来。”</p>
“妹妹，我刚才看到一个自称是花上霜的叔叔，他也说会关照我。”司北往试探着，一边抽泣一边轻轻说。</p>
“姐姐，不会吧，我们这儿除干爹外，没有一个男人。”</p>
“妹妹，干爹是谁呀。”</p>
“就是秋掌门。”</p>
“哦，这么说刚才那个自称要关照我的花上霜，是姐姐们在逗我玩呢。”</p>
“姐姐，有这个人，他被关在离这儿较远的地方，干爹吩咐我每隔一天才去送一次饭呢；姐姐们开这种玩笑干吗，真无聊。”</p>
大功快告成了。</p>
司北往再次抽泣：“妹妹，关那个花伯伯干啥，关在哪里，我要跟你一起去送饭。”</p>
小不点不知是计，笑了笑说：</p>
“那个伯伯好可怜，据说是为争一个女人，被关在舍身崖，后天我送饭的时候带姐姐去。</p>
那里还拴着一匹豹子呢。</p>
姐姐，我要走了，给干爹抠背（挠痒痒）的时间到了，每天天一黑，我就要去的，刚才陪姐姐说话，这都有点晚了。</p>
我还要去给姐姐找衣服。</p>
今晚你……</p>
干爹有拔mao的恶习。</p>
唉，不说了，姐姐我得先走了。”</p>
趁小不点走后，司北往赶紧欲溜。</p>
然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