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练走在前面，乔暮跟在她身后。</p>

那只脏兮兮的狗跟在他们身后，等到过街，就等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p>

乔暮朝着它挥了挥手，又快步走到与白练并肩的位置。</p>

“你没必要做那些事，反正明天的我就不记得了。”</p>

白练瞥了眼身边的乔暮，轻声说道。</p>

“无论是她们做的事，还是你做的事，这些都留不到明天，所以，没必要。”</p>

“那可不一定，那几个女生估计今天被我教育了一顿，明天想再欺负你之前应该要掂量掂量。”</p>

乔暮不假思索地回答。</p>

白练停下脚步。</p>

她深深地看了乔暮一眼，最后又叹息一声。</p>

“随你吧。”</p>

乔暮跟了上去，又接着开口。</p>

“而且我这个人正义感很强，路见不平就一定会拔刀相助，也非常记仇，睚眦必报，人活在世上，如果不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那和叉烧有什么区别！”</p>

白练没有回应乔暮的话。</p>

两人回到了编辑部。</p>

隔壁的声乐培训班正在上课，略显稚嫩的童声传唱着几十年前写就的歌曲，这里隔音不太好，合唱便成为了天然的背景音乐。</p>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p>

周鸣珂正坐在电脑前敲击键盘。</p>

白练乖巧地坐在一张没有电脑的书桌前，从书包里拿出课本和作业，认真做作业。</p>

一只飞虫落在了白练的作业本上，女生盯着那只虫子，迟迟没有挥手驱赶。</p>

“你害怕虫子？”</p>

乔暮问道。</p>

“我讨厌虫子。”</p>

白练视线没有移开，就好像只要一挪开目光的下一刻那虫子就会钻进自己的嘴里一样。</p>

“把它赶走就好啰？”</p>

乔暮好整以暇地催促道。</p>

“......”</p>

白练沉默不语，只微微鼓起脸颊。</p>

“没事的，人总有一些不好的回忆，我以前还在精神病院里吃了好几天泔水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