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玲,她也叫泪玲?
我跟你说,我也认识一个叫泪玲的猫妖。
不过,那个泪玲没她好看,脾气还臭,老喜欢狐假虎威,让我做小弟。
比这个乖巧可爱的,白白胖胖的泪玲差多了。”
正在怀里窝着当旁观者的泪玲忽然中枪,万万没想到,这个柳远泽居然对自己意见这么大。
“嘶,有杀气,谁,是谁要谋害小爷?”
柳远泽一个激灵,紧张的东张西望。
“咦,杀气不见了,怎么回事?”
“没事,能有什么事呢?错觉,都是你的错觉。”
夜明一边“轻轻的”掐泪玲一下,一边忽悠柳远泽。
柳远泽虽然疑惑,但也不认为在慧业寺还有谁能害到自己,便又说起其他来。
一行上山之后,再次在大殿见到慧深方丈。
方丈一见到夜明,微微有点儿意外,随后缓缓闭目,似是在推算什么。
但是
一番算下来,却是毫无收获,这让他有些诧异,当即开口道:
“究竟是故人再访,还是新人临门,倒是让老衲好生疑惑。”
夜明闻言,笑道:
“不管新人、故人,总是有缘人,方丈何必执着于此?”
“是极,是极,几位里边请。”
慧深方丈也的确没有执着此事,请他们入内。
夜明几人进入大殿中,先为众佛陀、菩萨敬上一炷香,再至偏殿落座,与慧深方丈闲聊。
“我观妖邪之气动荡,应是众有道之人正在驱邪除怪,不知成效如何?”
慧深方丈询问起战事。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夜明如实告知战事情形。
得知众妖魔鬼怪已经被击败,正在溃逃,慧深方丈口诵佛号,为此而高兴。
又听到联军进城,所行与逆贼无异,又是忧愁。
双方聊了一阵子之后,心情好转的文小姐和绿衣也不时说上几句。
慧深方丈和绿衣交流几句之后,笑着取出一本佛经道:
“这是《弥罗补心经》,并非修行之法,时常诵念,有平心静气之功效。”
“多谢大师”
绿衣双手合十,行了一礼,接过经文,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由问道:
“大师,你不会是在说我缺心眼儿吧?”
慧深大师有些意外的看向绿衣,似乎是没想到她竟然看出来了。
绿衣见对方这个反应,就知道真让自己说中了,顿时有些气愤的在夜明大腿上用力拧一下。
嗯,不过瘾,反复
拧好几下之后,才感觉气顺。
不管怎么说,绿衣还是将经文收下。
夜明见此,取出得自北泽江水府的金丸、珍珠各十粒,交予僧众,权作香火钱。
随后,慧深方丈又对文小姐说道:
“女菩萨有些特殊,老衲帮不到什么,只有一言相告。”
文小姐以前就听夜明说过慧深方丈之事,知道这位有“宿命通”的神通,对于对方要说的,自然重视,郑重道:
“大师请说,采薇洗耳恭听。”
“前路虽有,但却艰险,所行每一步,定要慎重,切忌浮躁、冲动。”
“多谢大师,采薇会三思而行。”
“这算什么话,说了和没说有区别吗?”
绿衣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
慧深方丈对此不以为意,只是微笑。
夜明见慧深方丈说完,又取出帛画一副,交予僧众,可做寺庙装饰。
泪玲见文小姐和绿衣都有所获,不免看向慧深方丈,慧深方丈也仔细看了看她,随后摇头道:
“你另有缘法,不在此处。”
说完,又对夜明说道:
“我寺山景尚可,诸位可在此赏玩一些时日,待外间纷乱稍有平息再离去。”
几人出了大殿,有柳远泽做向导,逛一逛这慧业寺。
经过方才一阵交谈,绿衣已经有心情欣赏风景了,见山上还有许多地方被冰雪笼罩,一片雪白,霎时好看,不免有些欣喜。
文小姐也觉心情放松,笑道:
“这才是我想看的锦绣江山。”
柳远泽不清楚山
外的事,也一点儿不觉得这些风景有什么稀奇的,说道:
“江山其实一直都这样,没什么变化,想看的话,每天都能看到,只要你不觉无趣就行。”
夜明笑道:“那是因为,对你来说,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稀奇,或是感慨。”
“可山就是山,谁就是水啊,难道你们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柳远泽对这事完全没有领悟,随口辩驳道。
文小姐道:“我境界浅,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夜明笑道:“我则不同,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啊?那你不就和我是一样的吗?怎么就不一样了?”
柳远泽不解,文小姐说不一样他还能理解,可夜明说的,他就糊涂了,
“感觉你说话跟个老和尚似的,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头脑是用来想的,不是用来摸的,其实你这样,也挺好。”
夜明笑了笑,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这时,又一个老僧的声音传来:
“居士境界颇深,颇得我佛真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