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项碣的怒吼,宫德武馆里钻出一群少年。他们的眼中,他们的脸上,尽是哀伤之色!
“兄长。我们带你去!”这群少年开始奔跑起来,项碣三人跟在他们身后,一行人很快赶到了一处房屋前。
“兄长!宫望乡那老贼就在里面!”人群中,不知谁说了这句。
项碣提着斧头便往屋门走去。
“吱呀……”这时,门从里面打开了,宫望乡笑盈盈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余掌柜的,我看你是疯了吧?竟然跑到我宫德武馆来撒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个小小的棺材铺掌柜,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就敢在杳冥城里横行霸道!你反了天了你!”宫望乡满面厉容,大声喝斥起来。
他扫了眼站在项碣旁边的少年们,除了梅仕立和咎搏鸣,其余少年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他!
“宫望乡!你向来胆小!上次我击杀那些禽兽,你都不敢现身。这次,你反而大摇大摆的出现。说明,你有了倚仗!喊出来吧……别藏着掖着了!今日,要么你死,要么我死!”项碣冷冷的盯着宫望乡,眼睛一眨也不眨。
“呦!你小子还挺聪明的!不过……聪明的人可都不长命!因为遭天妒!”说到此处,宫望乡转头望向屋内,笑道:“童兄!你出来罢!看来是阴不到这小子了!”
这时,从房间的暗处走出一个青年。此人精瘦,尖尖的下巴,头上用一枚银子冠束着头发,穿着墨绿色的衣服,衣服上锈着八枚金色的银子。
“铜香帮!”项碣瞳孔微缩,瞪着新出现的精瘦青年。
“看来你也知道铜香帮呀!那你还不放下武器,引颈待戮?起码我能给你个痛快!”精瘦青年边走边道,走到宫望乡身前才停下脚步,然后面带笑意看着项碣。
“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项碣并没有害怕,提着斧头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此时,梅仕立突然冲上前拉住项碣,大声道:“兄长!他是铜香帮的副帮主童贯盈!他可是种灵境修士!你不能上去!你快跑!”
接着,咎搏鸣也上前拉住了项碣。
项碣低头看向两人,柔声道:“管他什么帮主,副帮主。恶人……就该收拾了!留在世上……只会祸害更多人!今日,就算是死,我也要教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你们快离开!万一我输了,他们可不会放过你们!”
项碣说着挣开了梅仕立两人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嘿嘿……还真是个硬骨头!可惜……硬骨头的都死了!这世界,骨头太硬,必然短命!只有软骨头才能保命!你连这都领悟不到?我来数数,看看你棺材铺的棺材够不够……”童贯盈说着真伸出手数了起来。
他似是完全不在意项碣在靠近,即便项碣手里握着斧头。
“童兄!你快出手呀!这逆贼快要能劈到你了!”见童贯盈还不出手,宫望乡有些着急了,连忙上前一步,催促起来。
“急什么!他手里那把破斧子有个屁用!他要是能砍伤我,我把头卸了给他当板凳!我是修士,凡兵已经无法对我造成伤害!宫贤弟!你就瞧好吧!”童贯盈转过头看着宫望乡,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童兄!他砍来了!”宫望乡满脸骇然之色,伸手指着项碣大吼,同时他连忙向后退去!
“怕什……”童贯盈扭头,但是他的话没有说完。
“咕咚……扑通……”就看到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什么东西倒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在场所有人都呆若木鸡,仿佛全部石化!
“你!”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宫望乡,他双眼已然快要凸出眼眶,张大嘴巴指着项碣。
“放心……不会这么轻易让你死的!上次没有杀你,是担心这些小家伙们丢了门路。如今看来,我还是心太软!”说着,项碣的斧头劈了下去,一只胳膊坠落在地。
“呃啊!”宫望乡痛苦的嚎叫起来,随即跪倒在地!
“余七!你……你不得好死!你杀了童贯满的亲弟弟,铜香帮会杀了你!杳冥宗也不会放过你!你们统统都要死!哈哈……”宫望乡捂着肩膀,双眼通红,瞪着项碣。他的表情,恨不得吃了项碣一般!
项碣并未立刻接话,他取出一截绳索,打了结套在宫望乡的脖子上。他拽了拽,将宫望乡的脖子套得死死的。
“怀里武器还不打算交出来么?还想害人?另一只胳膊也不想要了?”项碣冷冷的看着宫望乡,不带一丝感情!
闻言,宫望乡抬头瞪着项碣,额头上全是汗水!
“看来……你真的不想要了!”说罢,项碣毫不犹豫的挥动了斧子。
“呃啊!”宫望乡绝望的嘶吼起来。
之后,项碣取出一个瓷瓶,拔了瓶盖后,倒了些药粉在宫望乡的肩膀处,眼看着那里的血很快被止住了!
“放心……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的!你的债还没有还清,怎么会让你就这么死呢!小立,拉上宫望乡。小鸣。你在前面带路。我们走……”说罢,项碣将绳头丢给了梅仕立。
闻言,咎搏鸣走在前面,项碣跟着走了起来。
刚走两步,他突然停下看向那些满脸惊恐的少年,嘱咐道:“此地已经不适合再待下去!你们赶紧另谋他路吧!不过要快一些,铜香帮的人可能会过来报复……”
叮嘱后,项碣再次走动起来,一行四人离开了宫德武馆。
路上,四人遇到了不少人,不过没有一个人上来询问和阻拦。他们甚至主动让路,让项碣他们离开。
项碣四人走了好一段,地方也越来越偏僻。期间,宫望乡倒地不愿意走,项碣直接拽住绳索往前拉。一番折腾后,宫望乡才乖乖就范!
“前面就到了。”咎搏鸣伸出手,指向一个破败的小木屋。
项碣推开小木屋的门,木屋里什么都没有,小奾的尸体就放在地上,尸体上撒了些稻草。
“唉……”项碣长长叹了口气,收了小奾的尸体,走出了木屋。出来的时候,他手里抓着一些稻草。走到宫望乡身前后,他把稻草塞进了宫望乡的嘴里!
宫望乡一脸绝望的看着项碣,他知道自己已经即将走向灭亡!
“找个地方把小奾葬了吧。”项碣带着三人往城外走去。
出城的时候,守卫拦下了四人。此时,宫望乡突然蹿起,梅仕立手上的绳子一个没抓紧,让宫望乡得以奔跑起来!
只见项碣快速追了上去,用脚踩住了绳头。下一刻,宫望乡被勒住脖子仰面倒了下去,接着他便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作孽了……还想跑?小奾……已经很不幸!你如何能下得了手?你这样的畜生,我要是让你跑了,我上对不起天,下对不起地!中间……对不起那些努力活着的人!”
项碣抓着绳索往前拖,将宫望乡勒得喘不过气。他当然不会让宫望乡就这么轻易的死去,所以,他会松一松绳索然后再拖!
“你是何人?为何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城门守卫并没有第壹时间上前阻止项碣,而是打听项碣的来历!
“喏……”项碣取出一块蓝色的令牌,在城门守卫眼前晃了晃。
“见过大人!”看到这蓝色令牌,城门守卫立即向项碣弯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