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项碣非常识相的站起来,躬身给孟苦心行礼。
见状,孟苦心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赏,脸上也乐开了花!
行完礼后,项碣抬头认真道:“孟阁主,我很爱闯祸,经常管不住自己的手!所以,还是不要‘除非’了!而且,这次那冰魇湖我是一定要去的!说不定就回不来了,就不劳烦你老人家操心了。”
项碣这话,孟苦心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神色也愈发变得暗沉。项碣说完时,他已经站了起来,指着项碣怒道:
“你!竖子!老夫看得上你,是你的运气!你看看杳冥宗那么多弟子,那么多代弟子,老夫连一个弟子都没有收。现在,老夫起了爱才之意,你反而漠然置之!你!你不知好歹!”
闻言,项碣尴尬道:“孟阁主!弟子我就想安安静静的生活,没什么大的抱负。一旦成为了您的弟子,想必……会变得非常的累!您这么厉害,您的弟子怎么能比别人的弟子差呢?
所以,那时候我的压力会非常的大!这也是我不想当您弟子的原因。孟阁主,这不是您的原因,是弟子我自身的原因。
我懒散惯了,所以不想被束缚了,我向往自由!有句古话好像是这么说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自是蓬蒿人!’”
“别和老夫拽文!那些文人看到老夫也要给三分薄面!不会满口之乎者也!
老夫明白你的担心,老夫可以保证,等你成了老夫弟子之后,老夫绝对不勉强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而且,修行路上老夫还可以指导你。再者,老夫这天降阁里的宝贝,你就完全不心动?你去问问,哪个杳冥宗的弟子不想成为老夫的门徒!老夫瞧不上罢了!
就算是那裘真德,老夫也只是觉得还不错,完全没有收徒的想法,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
说到后来,孟苦心自己一脸的疑惑。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何项碣就不想当他的弟子,而且还是他主动开口的。
这对别的杳冥宗弟子来说,简直就是改变人生轨迹的大好事!可到了项碣这里,反而成了束缚!明明是飞黄腾达的机会,项碣却弃之如敝屣!
“孟阁主,弟子实在想不通,阁主究竟看上弟子什么了?弟子生得,平平无奇!弟子资质,愚钝不堪!所以到现在都没有修行。
弟子做人不够圆滑,不懂人情世故!弟子一意孤行,不采纳别人的建议!弟子是真的不知道,弟子身上到底有什么亮点,能得到阁主的垂青与赏识!”
项碣一脸正经,表现得像个木头疙瘩,一点也不开窍的样子。
听罢,孟苦心来回走了两步,才转身看向项碣道:“你的身上有一种吸引人的特质!你自己可能感觉不到。喜欢你的呢……是越看你越喜欢!恨你的人呢……是越看你越想杀了你!
你以为范齐贤那天笑呵呵的很大度?你以为他不想杀了你?他只是想把事情做圆满了而已!
修士的直觉很灵敏的!境界越高,直觉越准!老夫看到你的第壹眼,便觉得你与众不同!觉得你会有出息!
那种感觉很玄妙,等你到了老夫这个境界,你就明白了!现在,老夫其实是想保你,但有些事情老夫也不能干预过多,因为名不正言不顺!
可你如果拜入了老夫的门下,范齐贤就不可能那么明目张胆的对付你了!这点你要想清楚!”
“阁主的厚爱,弟子心领了!不过……弟子心向四方,不想再结这因果,还请阁主不要见怪!
那个,如果阁主没有其他事的话,弟子想先回去整顿整顿,明日弟子就要去矿洞了!虽然弟子已经明知要输。但,总要努力一番!坐以待毙,可不是弟子的风格!”说罢,项碣躬身行礼就要离开。
“竖子无知!你走你的!”见状,孟苦心衣袖一甩,背过了身去。
项碣抱拳行礼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目送项碣离开后,孟苦心转身道:“此子……必有更大的图谋!连成为老夫的弟子都一点也不心动,必有蹊跷!就是不知……对杳冥宗是好是坏了!
唉!要不是下不去手,真想结果了他!可毕竟,这样浑身正气的少年太少了……实在是下不去手!我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这一路……太艰难了……”
项碣踏着欢快的步伐下了楼,在天降阁二层,他看到了冥萝和黄耀冥。
就看到,他的脸瞬间耷拉下去!整个人的精神瞬间变得萎靡不振!
“公主殿下,属下再过一个月就不能继续待在杳冥宗,再也没有机会目睹公主的容颜了,属下心里苦呀!但属下又不能让公主去说情。如此的话,于理于法都说不过去!
所以,属下只能自己默默努力!属下必须利用好每时每刻!公主殿下。属下这就回去准备,希望能有所收获!”项碣说着就往一层跑去。
见状,冥萝满脸不爽,快步走到楼梯口,拦住项碣生气道:“姓余的!这次要不是本公主,你已经身首异处了!你不感谢本公主,反而看到本公主就要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闻言,项碣手指着脸,将脸向前凑去,悲伤道:“公主,你看看属下这眉头!你看看属下这眼袋!属下简直焦虑到不行!
焦虑!你懂么?属下并不是没有良心的人。等属下平安渡过此劫,属下一定好好感谢公主!”
听罢,冥萝伸手作势要打项碣,项碣赶紧把脸收了回去。
冥萝气道:“你就装吧!每次遇到我,你就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哼……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你看我以后会不会再帮你!”
“公主,这可是你说得啊!”项碣说着往前走去,冥萝象征得伸手去拦,但项碣从冥萝的手臂下方钻过去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