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们的消失就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此时的文水城里,就仿佛像是被乌云笼罩下的蚂蚁窝一般。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事情正在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可却没一个人能说得清楚到底要具体做些什么。
所有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四处乱转,可出路究竟在哪里,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吴大人,依照您的吩咐,我已经把四门全都封起来了。”
傍晚,就在天色接近于全黑的前一刻。米恒大步流星般的几步跑进郡守府的大堂,一见到少年便急切的说道。
“知道了…”
吴醒言人此时正趴在公案上,正对着一张地图仔细观察着什么,听到对方的汇报,他便头也不抬的随口回道。
“大人,现在城里的百姓们因为纸符的事,全都人心惶惶的…下官一路走过来,发现有不少人全都在四处奔走,有些人手里甚至还提着行囊,拖家带口的似乎是想要…想要…”米恒没敢把‘逃跑’这两个字说出来,但他的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
“……”
吴醒言此时依旧看着桌上的地图,似乎没听到米恒的话。直到过了一会儿,他才对一旁的另一位官员问道:“左鼎还是没找到?”
“是…”
官员全王此时赶紧上前一步,面带愁容的解释道:“下官已经在城里找遍了,可依旧没见着左大人…”
“……”
吴醒言闻言脸上没在表露出什么,只见他缓缓的座回郡守的大位上,在稍作沉吟之后,便对一旁的全王问道:“全大人你在文水城多少年了?现在担任什么官职?”
“回吴大人,下官就是余国本地人,去年冬天被升任为文水城的郡丞一职…”全王一听吴醒言这么问,立刻就明白对方是想要给他升官了。只见他强忍住内心的喜悦,随即忙不迭的对少年回道。
“……”
吴醒言在听完对方的回答后,心中便有了主意。只见他又晾了对方一会儿后,这才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文水县县令前几日不幸殉国,城中百姓不可无父母官…全大人如果不介意的话,不知愿不愿意兼任一下本县的县令一职?”
“吴大人,您简直就是下官的再生父母!下官…下官一定奋进全力办好大人交给在下的差事,为百姓尽职尽责,任劳任怨,死而后已…”全王一听到自己能够兼任县令的差事,当场激动的就给少年跪下了。随即用颤抖的语气不停的发起誓来,直把公案后的少年给慎的直起鸡皮疙瘩…
郡守虽然只是辅佐郡守。但再怎么说也是郡一级的官员。而县令乃是县官,中间差了整整一个档次。
按理说这位全大人不应该这么激动,毕竟他郡丞的职位再怎么说也要比县令要高那么小半格。而他之所以表现的如此热心,这还要归功于少年话中的一个词;‘兼任’。
官与吏不同,吏最怕听到的就是‘兼任’这个词。因为这代表着他将要做许多许多的工作。而官员最愿意听到的就是‘兼任’这个词。毕竟苦活累活都是手下人在干,他只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
而且县令这个差事可不是个小差,这是个手里有真正实权的官职。是个既管政也管军的职位,并且在本县还有对百姓的生杀之权。可以说整个县里全是他一个人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