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难道是…醇掌司!?”
但屈智面露吃惊的看着眼前这名白发苍苍,身着破衣烂衫的男人。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
不怪但屈智如此大呼小叫,此时的醇近长简直衰老的不似人形,象征着道士身份的道冠早已被少年摘去,披头散发又白发苍苍。加之他被捕之前穿的还是平民的衣服,昨夜在审讯他时又被少年拴上了几十根大铁链,此时他的衣裳早已破碎不堪,衣服各处都是血痕血茄。
此刻他这副容貌别说是只有与他数面之缘的苗正赢了,就是整日这些与他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本城官员也快要认不出他来了。这真是造化弄人,想不到曾经意气风发的上清宫掌司仅仅一日不见,就苍老憔悴到了如此地步…
“吴醒言!你竟敢虐待醇掌司,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法度!?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但屈智此时看到‘自己人’被对方折磨成了这个模样,他不禁愤怒的对着少年大喊道。
“上清宫的规矩;先看辈分,后看出身,最后看的才是品级…”吴醒言此时一脸平静的看着对方在那狂吠,似乎感觉很是受用。
“无论是辈分还是出身,醇近长皆不如我,至于说到品级…”
吴醒言话说到这里,只见他又缓缓的摇了摇头。随即说道:“我虽人并未入道籍,但我只听命于上清宫右威护大人,也就是我师傅静慈真人,而醇近长只是一个小小的掌司…而且他如今还有叛教之嫌,我拿他都是合情合理。”
“你…你在信口雌黄!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叛教!?”但屈智此时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身旁,一直坐在那没有说话的静妔,随即有些色厉内荏的说道。
“证据我自然是有…但还轮不到给你们看!”吴醒言此时已经不想再跟对方纠扯下去了。只见他缓缓的抬起右手,一旁的米恒则很有眼力的赶忙把自己的佩刀抽了出来,然后将刀柄缓缓的送进了少年的手里…
“我说过了,我现在就给你们一个说法!”
随着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吴醒言便攥住刀柄就是一个猛回身,众人只见一阵寒光闪过,随后刚刚还站在那儿喘气的醇近长,脑袋便掉了下来…
“醇道长!!!”之前还坐在后排的那些白袍道士们这会儿全都坐不住了,所有人都从椅子上直接蹦了起来。
随着醇道士的尸体轰然倒地,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醇近长的脑袋在地上打了几个转后缓缓停在了一边。此刻所有人包括静妔在内,大家都用一种极为异样的眼神看着眼前这名不大的少年…
“吴醒言!!”
但屈智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随即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少年。头皮发麻的厉声对少年说道:“你竟敢擅自杀死一名道士,你闯下大祸了你知不知道!?”
“我唯一的过错,就是没让他受到金针封穴,生灌水银而死…他是上清宫有史以来,第一个叛教而遭受到如此轻责罚的人…”吴醒言此时将刀扔还给了一旁还有些呆滞的米恒怀里,此刻他的神情就好像是杀了一只鸡那般简单。
“你…你口口声声说他叛教,你到底有什么证据!?我看你这样分明就是在滥杀无辜,你这么做会引起上清宫与芯炼宫两派的大战的…”但屈智此时的神情已经接近癫狂,只见他大喊大叫的对着少年便一阵乱吼,可他话还没等说完,便被少年平静的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