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黎运动着,疼而酷笑……缓步预热中,艰难走起……
随着他倾斜身躯的一刹那,“怒墨刹”风一样叱咤而来,不曾停滞,忽然倾斜穿风的梭黎,已轻捷地搭载上连贯奔驰中的“怒墨刹”。
“梭黎!”
勒琉赛看着驾马盘旋、冲荡着森林风烟的梭黎,大声呼唤道。迅速用粗大的手,擦罢一脸郁气,“猎司里迪的祭祀光芒。还有光的法……已经从看得见的空间里长出来了……”
“凝蝶萝,看罢,我们要找的目的。”尔珠轻轻摇曳一下沉默中的凝蝶萝,“嗯,我感觉:他是真正救赦了拿格的隐形刀。只是,却说不清其中的原因。”
“感觉总是有存在的理由。”凝蝶萝惯性似的以手叩心,“难道你没有触到:空间风烟中的力量吗?”
尔珠惊讶道,“是无相冰刀……”
“所以,此时的他,其实仍然在祭祀状态中。我能够感受得到。”
拿格震醒似的低头看着腿脚和胳膊,好像此刻存在的自己,就是从大地捡回来的骨肉。
他豁落站起的瞬间,吓得凝蝶萝浑躯颤抖一下,“神哦,这真是骨骼强韧的一头野兽!能痛着死,又能痛着立。”
凝蝶萝说着,侧过视线,好像惊惧:拿走动中,会簌簌碎散的身躯。
手执蓝刀的拿格,看着驰马奔腾而来的梭黎,抬头看着空气,道:“弱者,才会牵着这样多的猎司里迪族人舍命来——护驾。”
“你?!”梭黎顿时满脸赤红。他愤怒地看一眼倔强呈着脑袋,给空气说话的拿格。楞是咽下后面要说的话。
拿格拍拍赤红火马的脊背,“火栗子,还能挺住吧。伙计,记住了。你我都是被害者。”
拿格说罢,翻身上马。看向蓝魇一眼。几个人这才意识到空间里:依然有一个最可怕的存在。
所有的看着,就已经伴随着发生……
只见“怒墨刹”再次返遁,经历蓝魇的目光时,矗在马背的梭黎突然痛苦抽搐,栽下马背。
他两手紧紧地嵌着心胸,痛不可受地战栗着。
只见,蓝魇纤细的指头捏着一枚精致的“火焰”,“这就是猎司里迪的祭。能照见红鬘精真和妙提的光龙。”蓝魇怒戾瞳光闪动着,仿佛目光中一帧帧翻动死亡图腾。
“但毕竟不是红鬘精真和妙提。所以,带给森林法则的,必将是永远痛苦不竭的幻觉。”蓝魇憎恶道,“是的,看着美丽的它,造化了:令冰莲恻隐心太多的蛊惑和误解。它,不再是吉光。而是冰塬大地令人憎恶的祭品。”
随着蓝魇的说话,从空气中次第洇出轮廓的冰莲之灵们纷纷出现。
“是的,出自冰塬大地的真谛,对冰莲智慧经,永远是根性相悖的幻觉。这就是所谓的‘照见’。”
“毕竟,它出自冰塬族的心。根性归于轮回的毕加钵树——去永恒消磨才是。”
“让冰莲生怒的,是因为:我们不曾拿它行——冰莲的祭。就已经发现:它污秽了我们全部的初衷。毁了森林洁净的法程。足见:它,虚幻的魅力,只可能招徕幽灵与悔意。瞧,眼前就是。”
“可他们竟把厌恶说成——那是我们的贪欲和目的。”
……
梭黎虽然辨不清——那些森林语言清亮透澈、嬗变不拘的元音控。但是,忽然明白:自己唤动的“龙耶柏”,正是可怕传说中,通晓生命原始音声的森林之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