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域仙律，每门五人上限，典密禁法，少到只有三人，而道种禁术…更是只有一人…”

不知为何，方阳感受到师傅说到道种时，语气中带着丝丝颤栗。

“我们再切回之前的话题，为什么你的分身能寻到轮回大道。”

“万般大道归纳起来无外乎五种：掌管生死的轮回大道，掌管空间的乾坤大道，掌控时间的光阴大道，掌管万物的虚实大道，以及掌管本源的五行大道…”

“这就是仙人五道，要轮孰强孰弱，掌控空间的都是流氓，掌控时间的都是无赖，掌控虚实的最诡异，掌控五行的最霸道，而掌控轮回的，都是变态。”

“虽然说每条大道虚无缥缈，寻道悟道一切随缘，但三个纪元下来，前人多少总结了一些经验。”

“比如轮回大道，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必须是再世人才有可能生而掌握，这也是修炼轮回大道的仙人少之又少的原因。”

“你凝炼身外化身时，本体已经死过一次，这是一份机缘。”

“你妄想化身成仙，不惜落地生根占据天仙遗蜕，本质上来说，天仙遗蜕也是再世人，这又是一份机缘。”

“于是，在你试图修炼惩守真经，这门自带轮回大道的功法时，轮回大道就青睐了你，让你逆天改命了。命运之轮在轮回大道的加持下，就质变成了灵魂摆渡，这也是为什么连古画中仅存的仙元力都被吸光了的原因，还好你复活的只是凡人，如若是仙人，那点仙元力，是万万撑不起灵魂摆渡的。”

“所以，我能修炼惩守真经成功，得益于我是再世人，加上惩守真经中自带的命运之轮是轮回大道功法，所以逆天而行成功了，是这个意思吗？”方阳有点懂了。

不得说，钟青书有条有理，款款道来不急不躁，深入浅出说的够仔细了。

在得到师傅肯定的答复后，方阳直接问向对面的方二，“方二，你找到轮回大道没有…”

方二木然的摇了摇头。

钟青书无可奈何的跟着摇头，朽木不可雕也！

“这份机缘落在方二身上，但每一次又何尝不是在你的操纵下，掌控大道第一关寻道，自然需要你落在方二体内去寻！”

方阳怀疑的看向钟青书，仿佛在说，师傅啊，你我皆通神巅峰，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我就当是复活的副作用，可你让我一通神去寻道，这合适吗？

钟青书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不由谦然一笑，“是我心急了，大道只有成就仙元婴才可见…”

“师傅，我都看不见道，为什么能施展出仙律灵魂摆渡？”方阳疑惑道。

“是啊，这就是大道无常，但骨舟门婆的出现，就是灵魂摆渡的标志，而且，门婆出现后，连天劫都消散了，能瞬间影响天地规则的，只有仙律！”

方阳懂了，就是灵魂摆渡无疑呗。

方阳心里不免失落，方二修为领先自己一大截就算了，某名奇妙的寻到了轮回大道不说，连命运之轮都质变成了灵魂摆渡，这让方阳深感屈辱，被分身全面碾压的屈辱。

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功法，可以分身本体互换的…方阳突然想到，既然想到了，方阳就问：“师傅，有没有什么办法把本体与分身互换的？”

“哼哼…”似乎看穿了方阳的想法，钟青书哼笑一声，“可以，本体修炼到仙人第五境合道，这也是我为什么提醒你不要轻易施展灵魂摆渡的原因，只要杀了你的分身，合了你的道，你所有的道，就归旁人拥有了。”

“不同的道，也可以合吗？”

“当然，但要分主次，比如五行大道，在与别的大道合道后，永远处在次要位置，比如轮回大道，不管强弱，只要存在，与别的大道合了后，就一定是主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时常怀疑，这天地本身只有一条大道，就是轮回。”

“最后一句你听过就忘，只是我没缘由的感慨罢了！”钟青书笑着提醒道。

“那么师傅您修炼的是什么道。”方阳硬着头皮轻轻一探…

“我吗？”钟青书似乎毫无察觉，“不论时间空间虚实，还是五行轮回，我都有所感悟，但不知为何，我觉得我该修轮回！”

说到这里，钟青书一脸羡慕的看着方二，仿佛在说，灵魂摆渡啊，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那师傅您加油！”方阳点了点头，看着钟青书很诚恳道：“等您修为到了，就把方二合道了吧！”

“你舍得？”钟青书好笑道。

方阳继续点头，“大道无法通过玉简学，我感觉我这榆木脑袋，这辈子跟大道无缘了…”

下一瞬，钟青书长身而起，漂浮在密室中，随着他单指向上一点，在一声浑厚的钟声中，密室的墙壁骤然消失，无垠的天空出现…

“那一世，你为烈火，我为柴禾，焚尽姻缘，灰烬沉淀…”

温婉凄凉的歌声从遥远的天际落下，滚滚白骨大江上，承载着一个撑舟而行的窈窕女子。

不同于上一次，没人看见摆渡人门婆的真容，这一刻门婆还刻意扭头抬起下巴，向着钟青书展颜一笑…

那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