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那些女鬼可有不少都是死了起码几十年的。”

“大人，这可真不是小的干的，是小的得到了铜铺首之后，里面就有二百多个女鬼了，我当时也看她们可怜，连点供奉都没，只能在里面等死，就一时心软，分给了他们供奉，约束她们出去害人。”

“然后后来，就有个道士找到小的，不时的带来一个女鬼，后来就又有了小魔头，都让小的养在这里，小的也是胆战心惊，以前在生死间也是听说过，这怕是养魔头的，可是想要拒绝都不可能，那道士拿走我的金身，只要他砸了我的金身，我就没法在阳世长待，早晚沦为孤魂野鬼。”

“就这，你就敢养魔头？那些小魔头每一个都吃过人吧，那些女鬼也没一个善茬，原本都是可怜人，可是现在哪一个不是一身血腥气，死在她们肚皮上的活人都数不过来了吧？”

秦川一声冷笑，直接揭穿老鬼的话。

“大人，我本来也不愿意，但是这一步错，步步错，我想不走下去都不行了。”

“哼！”一旁的秦二一声冷哼：“就你干的这些事，干扰阳世，让你后代得到好处，自己却在这养魔头，理由足够唐军递交文书跨境而来，直接碾碎你家族，所有人拉回去受审！”

一听这话，老鬼顿时吓尿，更加确认秦川跟唐军有莫大关系，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大人饶命啊，小的翻了错，怎么受罚我都认了，我家族后辈可没人知道这些，少数几个，也只是按照我的吩咐做的。”

老鬼这次是真怕了，秦川太可怕就算了，可是他可是在生死间待过几十年的老鬼，自然知道省城这边的生死间，里面可是足足三军区，秦军、汉军、唐军，这里面随便一个都招惹不起。

正所谓阴兵借道阳人回避，指的就是这三军的兵鬼可都是能直接杀入阳世的，听说当年三军都曾经跟阳世这边缔结过契约，两边各行其道，互不干扰，可是也有极少数情况，是可以以正当理由来的。

比如说有人大量培育魔头，这理由绝对足够了。

所谓的覆灭家族，按照的可是古时候的规矩，凡九族之内，仅在其列，这覆灭的可不是大家认为的家族，而是连带所有有血脉关系的，统统都得株连，死后魂魄带入生死间，继续承受折磨到烟消云散为止。

“说吧，谁让你干的，谁指使的，谁培育魔头的。”

“大人，小的愿意赴死，但是希望大人给我后人留一条生路。”老鬼跪在地上，咚咚咚的就是三个响头。

“你说吧，没有参与这件事的，没人会追究他们，终归有一条生路，香火不会断绝。”秦川自然知道这老鬼是什么意思，他们这些老鬼，最在乎的就是香火传承，也就是后代绵绵不绝，断子绝孙是最严重的惩罚。

“小的立下过誓约，说出来之后，立刻就会遭到反噬，而那人也会立刻知道，只希望大人能信守承诺，不追究我族内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