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符……”

徐老头面色一呆，脸上带着一丝震惊，可是跟着，瞳孔就开始缓缓散开。

不过眨眼间，徐老头的面色就变得灰败，瞬息之间，就变得犹如死尸，然后他脑后一震，一个虚幻的人影，犹如被人一脚踹了出来一般，直接从徐老头的身体里跌落了出来。

跌落出来的人影，跟徐老头一般无二，只是身体虚幻半透明，模样五官倒是清晰可见，这代表徐老头神魂稳固，远比常人强大的多。

跌落出来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见徐老头的魂体飞速的凝实起来，变得与常人无异，若是只看外表的话，谁也看不出来的他现在是魂体状态。

这时候，徐老头也已经恢复了意识，呆呆的看着跌倒在地上的身体，伸手触碰了一下之后却如遭雷噬，嗖的一下就缩回了手，再次触碰之后，魂体就颤抖着差点跌倒在地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这到底是什么？”徐老头有些歇斯底里，整个人都快疯了。

肉身就在面前，别说回去了，就连触碰都做不到了……

“你用木剑刺我，那种雷击木制作，杀伐之气浓重的剑，被刺穿胸口必死无疑，又以离魂符配合，你想要杀我，我难道任你宰割不成？”秦川说的平静，徐老头却不能接受。

“再说，拳头大的就是道理，这是你说的，那阴差令，不过是老牛硬塞给我，方便我进出生死间罢了，你不入道，一大把年纪了，尚在道门之外打转，我已经入道，而且还是先天大师，你主动出手冒犯，不毁你道行，灭你神魂，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你若是不服，尽管让你茅山法脉的人来。”

“这灵符，才是真正的离魂符，你魂魄离体之后，在力量消散之前，魂魄永远没法回到体内，看你现在魂体稳固，也就是说，你现在也变成鬼了，你准备怎么办？自裁在此么？若是你不自裁，那你一直坚持的东西，就统统都是狗屁！”

丢下一句话，秦川也懒得再理会徐老头了，干掉他，也不会比现在更好，现在才是对他惩罚的开始……

徐老头呆呆的站在那里，脑海中不断回想起那“狗屁”两个字……

想要反驳，却找不到任何借口了，他说见一个杀一个，杀气之重，简直是极端，可是现在怎么办？

自杀么？

若是不自裁，那岂不是说自己的坚持的道，都是假的？

还有，若是见到自己弟子，七天没法回魂，就会真变成鬼，那自己的弟子，自己也要杀了么？

若是不杀，岂不是道行有损？

徐老头陷入魔怔，就整站在那，呆呆的一动不动。

梁启子怜悯的看了一眼徐老头，转身也往外走。

这些家伙，没有亲身感受到之后，是绝对不会有任何改变的，修道者道心坚固，一个个都是死脑筋，认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出来。

但是让他们自己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之后，那就是莫大的折磨，折磨道心，信念崩塌，过往的一切，都会彻底崩塌掉，不崩溃就算是意志坚定无比了。

看徐老头的样子，怕是巴不得自己真死了才好……

这可比死了难受多了。

梁启子跟着出去了，王启年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瞅了一眼，顿时咧着嘴，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