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端坐在椅子上，手边端着一杯茶，有一口没一口的嘬着，这种苦中带甘的味道，已经好几十年没有品尝过了，现在就有些莫名的喜欢上了，好坏都是次要的了……

而林凡额头见汗，心跳忍不住就开始慢慢的加快，秦川只是坐在那里，感觉不到什么气机，也感觉不到什么气势，甚至在感觉之中，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走在大街上见到的时候，也会一扫而过，瞬间就会忘记……

对于一个武者来说，尤其是还在修道的武者来说，这种情况，就代表着极度危险。

能让人的感觉下意识的就先忽略掉了，而对方还是一个可怕的强者，这要是对方有恶意的话，代表的就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比那种乍一看就能感觉到恐怖气势，恐怖危险气机的强者还要危险太多了，能做到这一步，还代表着一点，那就是对方已经强到你根本感觉不到对方有多强，甚至只能感觉到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地步。

差距大到无法估量……

十年前的时候，第一次见到秦川，还只是一个比较古怪的医道武者而已，那时候兴趣很大，也跟接触了不少时间，一直觉得很神秘。

后来听说进阶先天大师了，意外倒是很意外，但是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意外，内心深处都觉得这倒是不是不可能，然后跟着就听说了秦川身陨的消息……

可是没想到九年之后，再次见到，容颜不改，只是看起来更加普通了，普通的就像是大街上随便一个普通人而已。

想到这，林凡心里一个咯噔，顿时想到这种感觉在什么地方感觉到过……

自己家的老祖宗，那位早年走火入魔的老爷子，老爷子这些年一直在省城周边自己耕地种地，自给自足，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常年在田地里劳作了几十年的普通老农，从气质到个方面，都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一个先天大师了……

但每一次不经意间的一个小动作，却总会让人感觉到无与伦比的压力，感觉太敏感的人，可能老爷子只是点个烟的动作，都能让对方浑身寒毛都炸起来。

不过九年而已，仅仅九年，他就能强到这种地步了么，不是说他已经陨落了么，再也回不来了，而且是尸骨无存，为什么不但回来了，还会这么强，简直跟脱胎换骨，换了个人一样……

仅仅只是看着秦川，林凡心中就忍不住生出一种无力的绝望，哪怕秦川根本没有做什么……

秦川自己斟茶，自己慢慢喝，也不急着让林凡说什么，喝了三杯茶之后，林凡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目光复杂的看着秦川。

“秦先生可真是愈的高深莫测了……”

一句话不说，什么都不做，无形的压力，却差点直接压垮他，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到现在，林凡才彻底确定，秦川根本不是什么武者，绝对是修道者，只有修道的人，才会能给他这么大的精神威压，哪怕不是对方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