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方瑞身上逐渐狂躁起来的元力，和脸上毫不掩饰的愤怒，王灿眼眸当中的诧异也越来越旺盛，这个和他毫无交集的人摆出这么一副杀他全家的模样是为了什么？

“王灿，或许你不清楚，可是我却是清楚我满门四百九十二口全都葬身在你的手下，想我漠北方家一直谨小慎微，却不曾得罪了你这头恶狼，杀我全家满门，我方瑞早就和你不共戴天！”

“漠北？方家？”王灿眉头微微一皱，他来圣都之后可是很低调的，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不过.......这种抄家灭族的事情好像还真干过一例子，那就是在风尘四侠带领下去找他们藏宝的时候，顺手灭掉的小家族。

“你是那个风尘四侠手下的方家！”王灿问道。

“不错！”方瑞面上的仇恨之色越加的浓烈，同时还有一种即将报仇大快人心的感觉。

“王灿，你杀我全家的时候可曾想过你还有今天！”方瑞的脸上病态的笑容逐渐炽烈，笑道：“放心，今天我定然会让你后悔的，我要让你后悔你曾经的所作所为！哈哈哈！”

面对方瑞的挑衅，王灿知道自己要反击，虽然他看不见外界的景色，可是他知道肯定有人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为了维持自己伟光正的形象，王灿果断的说道：

“方瑞，你方家背靠风尘四侠，犯下的大错早就罄竹难书，我王灿身为临候的护卫，剿灭了风尘四侠，定然也不可能放过你们这些帮凶，所以按照圣朝律法我王灿问心无愧，又何错之有。”

王灿说的正义凛然，这一番话很显然的传到了外面，那些权贵家族虽然在心中呵呵，可是看到当代圣皇姜天离还在上面，也只能鼓噪着王灿说得好，说得妙！

毕竟对圣朝而言，无规矩不成方圆嘛，王灿说的也没错。

就连原本略微面黑的姜风脸上也重新有了笑容。

此刻，作为场上主角之一的方瑞显然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明白在这上面是争辩不过对方的，所以面色一沉，冷道：“王灿，油嘴滑舌是救不了你的，今天就让我方瑞领教一下你的高照！”

说完，右手紧握着的漆黑的长刀升腾起一道血雾，伴随着他的动作，那血雾开始缓缓的旋转，最后化作一道旋风萦绕在长刀的四周，血风嘶吼，凌厉的刀刃之上闪烁着寒光。

方瑞缓缓的抬起长刀，指向王灿，冷声道：“我这一身，全都奉献在这柄刀上，可以说这刀就是我，我就是这刀，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挡住达到人刀合一境界的我。”

随着方瑞缓缓的用手抹在刀身之上，手掌中央的划过一道血线，然后泣入刀身，随着鲜血的灌入，原本漆黑的刀身逐渐开始变成雪亮，而与此同时，刀四周的血色也越加的浓厚，那种风啸也越发的刺耳，仿佛是无数冤魂的哀嚎。

不用多想，这方瑞定然是为了修炼这功法杀了不少人，甚至不下于千人才能有这样的血色，而且这千人估摸着大多数还是那些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想到这里，不但是王灿，就算是四周的普通武者都开始慢慢的阴下眼神。

毕竟对武者而言，他们也是有些基本的尊严的，对手无寸铁的人下手，那就是十恶不赦的罪孽。

看到此情此景，就连作为圣皇的姜天离也面色微微皱眉，他是天人九重，甚至隐约已经窥视到了另一个层次，自然看的更清楚，他从这方瑞的刀身之上就看到了无数哀嚎的灵魂，那些全都是普通人，有着武道修为的人不足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