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只普普通通的木簪,甚至不是什么名贵的木材,但却被白骨精视若珍宝,日日以法力洗去上面的腐朽之气,纵使历经百年时光,依旧光洁如新。
“少卿……”
一声低吟从白骨精喉中响起,千般怨愤,万般委屈,还有一丝不舍夹杂其中,让人心乱如麻。
“本以为你会一直陪着我,为此我还不惜耗费众多法力来不断地强化你的身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先一步离我而去。”
白骨精悲戚的哭诉一声,滚滚泪珠如溪水奔涌而出,无边的萧索之意笼罩在其中。
伏在床榻上面良久,不知道什么时候白骨精猛地抬起头,将脸上的泪痕擦干,手中用力将木簪捏了个粉碎。
“本来我们可以长相厮守的,都怪那个和尚。是他,都怪他打碎了你的身体。”白骨精口中喃喃一声,美艳无双的脸庞变得无比狰狞可怖。“少卿,稍等我片刻,等我杀掉那个和尚我就下来陪你了!”
话音落地,白骨精脸色一怔,那张充满了无边怨恨的脸庞突然间木讷了下来,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冷静的让人胆寒。
“实验做到现在的地步,也差不多可以了!”发呆的白骨精突然站起身,转身走向床榻伸手在下面摸了几下,竟然掏出一根晶莹如玉的树枝。
此时得白骨精脸上没有半分狰狞,手执一根树枝,脸上古井无波,静若处子。
就在白骨精手中拿着树枝站着不知道想什么的时候,一道略带调侃的淡淡声音突然间从洞门之外传来。
“素手白衣青帐灯,
银沙执笔向晚风。
萤火追逐争相送,
琴瑟落去故人声。”
“如此良辰美景,如此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独居在此,只是可惜是一只妖怪!”
王炎轻笑一声现出身来,语气中满是嘲笑的意味儿。
“很美的一首诗,只不过没有灯光,没有萤火,更没有琴瑟琵琶。”白骨精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慢慢转过身来,对着王炎笑道。
“确实挺美的,只不过配上你这只妖怪,却总感觉有点不合时宜。”王炎说了一句,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白骨精给他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变得胸有成竹,变得异常冷静,仿佛将一切都握于指掌间一般。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妖怪,只是有些奇怪,难道妖怪就低人一等吗?难道妖怪就活该被虐杀吗?”白骨精脸上依旧笑吟吟的,可是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却带着丝丝不容置疑的味道。像是身居高位的帝王俯视着苍生,质问着台下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