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及神色一怒。
它可不愿意去相信深亥有那实力去打伤那个女人。
但是,就深亥的神情来看,似乎又不是假的。
“逢及,既然王让你回来了,那便准备好以后的战斗,不要被犯了错,丢了王的脸!”深亥冷笑了一声说到。
……
地底生物的天境巅峰都已到齐,还有五个雾瓶,余下的进入屠杀之途的地底生物数量也不在少数,俨然已经成了一支规模不小的军队。
天境巅峰的地底生物个个都有着近万米,普通的天境地底生物也有几千米,它们黑压压的一片,像是一座座活着的大山。
冰莜凌隔着老远望着这些地底生物,面无表情,神情里看不出丝毫动容。
倒是灵火一惊一乍,碎碎杂杂说个不停,像是一直愤世嫉俗的苍蝇一般。
“完了完了!为了罗虚大陆,我竟然要英勇牺牲了!”
“在这个时刻,我身边的战友竟然如此稀少,连曾经最信任的同伴都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及时赶到!”
“我……实在是太壮烈了!”
灵火魂体唉声叹气。
除了冰莜凌外的试炼者,在目睹地底生物的军队之后,神色都阴沉了下来。
宗门势力的人聚集在一起,太极剑山的试炼者,心里凝重到了极点,柳棉笙深呼一口气,握着扇子的手不由紧了紧。隐世大族的几个试炼者,眼中光芒明灭,有着一丝不岔之意流过。
意识到情况的危急,两个阵营也顾不得以往的冲突,暂时联合到了一起。
“地底生物太多了,我们最好放弃这一层的小空间,往后撤退!”天合殿的试炼者衡量了局势,皱着眉头提出了建议。
撤退了,就能够免于接下来的超过九成概率会死的战斗。
众人闻言,都是皱起了眉头,有的人心动,有的人不同意。
要知道,面对地底生物的入侵,他们本就处于劣势,若还一味退却放弃防线的话,要不了多久,罗虚大陆就危险了。
但是,天合殿的试炼者的建议,在一定程度上又是正确的,凭借他们的实力,根本不可能阻拦住地底生物大军,不过是送死罢了。
在场的所有试炼者,凭借家族宝物,最多能够和一个天境五重勉强相斗,天境巅峰的战力除了冰莜凌外,一个人也没有。
这还怎么打?
根本没可能打得赢!
“姜兄不到,我们的实力不足以拦截这么多地底生物!”柳棉笙叹息道。
这个时候,哪怕是和姜预速来仇怨颇深的隐世大族的试炼者们,心里其实都在渴望着姜预的出现。
“哼!星际之城的城主,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刻不出现!难道就只能在罗虚大陆耀武扬威,到了地底生物面前就萎了?”隐世大族有试炼者不禁怒道。
……
“哎!姜预若还不来,这一层我们注定难以守住!”
冰莜凌身旁,其余八荒神火看着如此多的地底生物,也是心中暗暗着急。
相比起最开始的时刻,这一层的白鸦甚至已经不足最开始的三分之一了。
白鸦的数量越少,构建通道的黑色泥石没有补充,对于地底生物的阻挠也将越来越弱,意味着越来越多的地底生物可以进入到战场。
这是一种恶性循环!
本来应对现有的地底生物,就已经很吃力了,若数量再增加,白鸦将死得越来越多,进入这里的地底生物也会越来越多。
这个时刻,情况可谓相当危急了。
“完了,我们该怎么办?”灵火魂体苦哈哈地望着冰莜凌。
真正到危急的时刻,灵火魂体很清楚还是得倚仗冰莜凌,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有点数的。
“把该做的都做了。”冰莜凌淡淡说道,望向遥远的集结的地底生物军队,眼中冷光一闪。
这次,地底生物军队的数量可谓堪称恐怖。
所有的试炼者们都不明白,像这样规模的战争,太北古城之主怎么会只安排他们这点儿人来对付?
“会不会是因为姜预没来的缘故,这里的大部分地底生物本该是为他准备的。但是,因为他躲起来了,以至于需要我们来去分担他的那一大部分!”试炼者之中,有人咬着牙说道。
其余试炼者闻言,都是皱了皱眉,这似乎确实是一种可能啊!
一时间,众人对于姜预的缺席也有一些埋怨起来。
柳棉笙摇了摇头,不想和这些人说话。
……
地底通道这一层之中气息越来越沉重了,空气似乎被压缩了在压缩,人们的心脏跳动声隔着老远都清晰无比。
咚!咚!咚!
和心脏跳动声一起应和的还有遥远地带来自于地底生物大军的脚步声。
每一次落地声,都是落到了众人的心尖。
灵火魂体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有种找个地缝躲起来的冲动。
试炼者们的内心更是紧张了起来。
嘎……嘎…嘎…嘎……嘎…
这层空间之中,来自于白鸦们的惊慌的叫声响了起来,杂乱一片。
一只只白鸦在四处找地方躲着,希望能够逃过这一劫。
今天,对于它们而言,可谓是世界末日都不为过!
“吼!”
来自于地底生物们的怒吼声响起,越来越近,脚步声汹涌无比,天地都在跟着震动。
几道近万米的高大地底生物,每一个都如擎天立柱一般,狂暴的气息从它们身上散发而出,隔得老远,就让试炼者们一阵胆寒。
“不行,我们还是撤退吧!”有试炼者吞咽口水说道。
只有当真正面对的时候,才能意识到这其中的差距有多大!
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找死而已!
谁也不可能抵挡的住这么庞大的地底生物军队!
就是姜预来了也不行!
闻言,试炼者们紧咬牙关。
而这个时候,地底生物的大军已经攻了过来了。
黑压压的地底生物大军,像是大海的波涛一般,向着他们的方向狠狠碾压过来,目标直指试炼者们身后的白鸦,阻挡者都要被碾为粉碎。
在这种“势”之下,一切似乎都是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