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张寒点点头，“怪不得老大说大王不会同意高松的请求，”但旋即张寒就想到了另一件事，“可是，那为何大王会在长林氏族的东方又成立一个高阳氏族呢？”

“现在已经和当初不同了，”祭祀听到他的自言自语之后开口回答道，“现在已经不是几百年前单靠氏族就能成功推翻前任王族的时代了，颛顼帝在位时便一直在尽力强化王都这座城池的作用，而且，现在不同于几百年前到处都是小部落和野人的情况了，现在的氏族想要增强实力只能靠自己，一个一百多成年男子的高阳氏族就算经过百年的发展也无法达到王都氏族的实力，他们对王族没有什么威胁，相反，他们还要仰仗王族的帮助来稳定局势，遇到灾年还要去王都求救。但是，”祭祀似乎有些累了，他顿了一下，喝了口水，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他有些口渴。

“但是镇苗城就不一样了，”张寒接过了话头，“镇苗城本就是铸造青金的大城，兵器不缺，人数也比小氏族多许多，”张寒想通了，“而且，镇苗城还可以用青金和利益去笼络周围的小氏族，这样他们的实力就更强了。”

“不错。”祭祀缓了过来，点点头，“虽然现在镇苗城是完全从属于王都的，城中的人员也都是从王都派出的，但若是王都放松对镇苗城的监管，任由镇苗城成为一座正常的城池，那几十年之后，那些在镇苗城中出生和长大的人就对王都没什么印象了，三代之后，他们就不再是王都氏族，而是镇苗氏族了。”

。。。

张寒离开了祭祀的家，一上午的讨教，他已经看清了形势，也明白了为何王都氏族忌惮长弓氏族，却并不会亲自动手来对付长弓氏族的原因，更明白了为何王都会极力的制止各氏族筑城。。。

张寒的这些想法自然不会影响到几百里之外的王都，天气逐渐变得严寒，野外没有了绿意，忍了许久的王族和神农氏族开始了冬菜的销售，而那些当初疑惑王族为何会无动于衷的人们看到王族出售的冬菜之后才终于明白，原来，王族早就从神农氏族那里得到了好处，一时间他们对神农氏族的恨全都转移到了王族身上。

“不愧是王族，竟然这么能装，这么能忍。”这是不少王都氏族的族长在得知王族也在出售冬菜时的第一反应。

可是心中再恨，看着嫩嫩多水的冬菜，他们依旧忍不住心中的渴望，大肆用各种物资交易着冬菜。

看着各种物资流水般的流进王族和神农氏族口袋，他们夏秋时节淡了的心思再次变得火热起来，这冬菜在冬天就是财富的保证啊，而且只要得到了冬菜的培育技术，哪怕不卖，留着自己吃也是极好的啊。

于是消失了近一年的探子们再次变得活跃起来，但是不同于以往，这一次那些被抓到的探子全都很痛快的承认了自己的氏族，显然十个王都氏族都已经通了气，都是一样的乌鸦，也就没有谁更黑这种说法了。

于是头疼起来的王族和神农氏族只好派出更多的人手守卫那故意划出的一块区域，至于冬菜真正的生产区域，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毕竟发豆芽需要的地方其实很小。而那些极力想要看看那守卫森严的区域到底是什么光景的王都氏族探子们还不知道他们其实一开始就已经落入了对方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