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摇脸上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这个，这个……刚刚在做梦打妖怪呢，谁知道你的大脸盘露了出来。”

“合着，你把我当妖怪了……”

闻人清风欲哭无泪。

李扶摇转移注意力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人呢？”

说着，李扶摇环视周围。

这是一条山路。

山路蜿蜒曲折，不知道通向哪里，上下去看，都没有尽头。

起身举目四眺。

远处云雾缭绕，看不真实。

闻人清风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你躺在我的身边。”

“这样啊……”

李扶摇轻吟一声，露出沉思的神色。

“扶摇，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是往上走，还是往下走？”

“往下走。”

“好，我们往下走。”

说着，闻人清风就要扶着李扶摇往下走。

走了几步，李扶摇突然改口道：“算了，还是往上走吧。”

“好。”

闻人清风应了一声，搀扶着李扶摇往山上走去。

走了几步，李扶摇又是开口道：“算了，还是往下走吧。”

闻人清风微微一愣，还是点了点头，道：“那我们还是往下吧。”

向下走了几步，李扶摇又道：“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往上走吧。”

“好。”

“往下。”

“好。”

“往上。”

“好。”

“……”

李扶摇好似神经错乱，一会往上，一会往下。

闻人清风可能是身体比较虚，才走了几次，脑袋之上便满是汗珠。

“呼呼，呼呼……”口中大口呼吸的闻人清风咽了口唾沫，道：“扶摇，咋们到底是往上走，还是往下走啊。”

“你这样一会下，一会上的，也不是办法啊。”

李扶摇点了点头，道：“胖子，你这话说的好，不过，你也知道的，我有选择困难症。”

“究竟是往上走，还是往下走，我也不能确定。”

“要不，你说，我们是应该往上，还是往下？”

说着，李扶摇直了直身体，没有再让闻人清风搀扶。

在李扶摇的眼中。

闻人清风不是闻人清风，而是一具枯骨。

是的，眼前这个肉眼看上去活灵活现的胖子，其实是一具枯骨。

自己所在的位置，也不是什么绿水青山，而是在一条漆黑的小路上。

漆黑小路的一头有一座坟包。

距离大概十几米。

李扶摇说往山上走的时候，坟包就会出现在山上的位置。

只要往上走，一定能够碰到坟包。

李扶摇说往下走的时候，坟包又会跑到山下。

只要一直往山下走，就一定会碰到坟包。

坟包会跑。

李扶摇不管往哪里走，都会碰到坟包。

所以，李扶摇没有选择一定要走哪条路。

枯骨的实力不强，李扶摇可以随意拿捏。

就是不知道，若是这枯骨进了坟包，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李扶摇还发现，每次选择方向，身边的枯骨就会虚弱几分。

他脑袋上的汗水涔涔是假的么。

不，那是真的。

只是，不是汗水，是骨质块。

不难发现，这坟包的移动，和枯骨有关。

枯骨控制着坟包的移动，想要把李扶摇带到枯骨那里。

枯骨感觉很憋屈呀。

也很无语。

这个人类的脑子是有病么，还是？

一会向上，一会向下。

最后还要让他来选择往上走，还是往下走。

枯骨脸上挤出一抹笑容，道：“让我选吗？”

李扶摇点了点头，道：“那我们继续往下走吧。”

“好。”

李扶摇点了点头。

枯骨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扶摇，不要我扶你吗？你刚刚醒来，肯定还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