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顾冷，便只能这样呼吸。

那里，是梦魇之地。

无数的孩童被关进水牢，只为灭了他们的意志，让他们只能服从。

然后去训练他们。

让他们成为杀手。

有些人就是水牢这一关，都熬不住。

熬不住。

那便只能死。

当然，磨灭人的意志，不仅仅只有水牢折磨，还有其他的折磨。

一个正常的成年人，经历一下，估计便会受不了，更何况是一群孩童呢。

在不见阳光，满是污秽的水牢中，顾冷充满了绝望。

直到有一天，水牢顶端的盖子被拉了起来。

温暖的眼光撒下，让久不视光的顾冷双眼眯了起来。

在这里，光亮投入水牢之中，大多数情况，都不是什么好事。

打开牢笼之时，便是那些变态人渣训练折磨他们之时。

双眸逐渐适应光芒，顾冷看到一个满脸胡茬的青年人脸。

是的，那个时候周寻，便已经满是胡茬。

那个时候的周寻可能刚刚参加工作，还对看向自己的顾冷笑了。

那个时候的顾冷，依旧满脸惊恐，哪怕对方对自己笑了。

之后，他得救了。

一切都显得无比梦幻。

或者说，一切，都像是梦一般。

想都不敢想。

每次回想起自己见到周寻时候的场景，脸上满是冰冷的顾冷便会忍不住露出笑容。

那时候的警惕真是……可爱啊。

那时候的周局，更是可爱。

一路走来，周局都有照顾他。

“周局，谢谢你。”

口中说了一句，顾冷手握匕首，冲向骷髅大军中。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光门出现在顾冷的正前方，周边骷髅向两边退散。

顾冷的动作止住。

李扶摇盯着向自己冲来的顾冷，后退一步，惊讶道：“顾先生这是要杀我。”

看到李扶摇，顾冷先是意外，听到李扶摇的话语后，顾冷直接石化。

神他喵的杀你。

明明是你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前好吧。

李扶摇的身后站着三人。

不，还有一个不是人，是枯骨。

顾冷神色古怪。

击退几个骷髅，来到李扶摇近前，上下扫了眼李扶摇，周寻的视线落在骷髅怪身上。

最后又把视线转向李扶摇，“你找到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了？”

李扶摇点了点头，道：“这么说，也可以。”

见周寻眼中有疑惑，李扶摇道：“等解决了危险，我再和你说。”

“你有办法解决这里的事情？”

“没有。”李扶摇回答的很干脆，“这件事还要看你。”

“看我？”周寻明亮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看我什么？”

“我想，周局长遇到的问题应该是，这些骷髅大军被杀死之后，很快就会复活，对吧。”

周寻就这样看着李扶摇，没有说话。

李扶摇笑道：“这个问题很好解决。”

周寻眉头微挑，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你有办法？”

李扶摇风轻云淡的道：“从源头解决问题。”

周寻想了想，忽然道：“你能从这里出去？”

“可以。”

“那我们先走吧。”

闻人清风有些气愤，道：“你这是不相信扶摇能够解决了？”

周寻瞥了眼闻人清风。

闻人清风离开不说话了。

周寻再怎么说，也还是局长，气势在那里。

收回视线，周寻道：“相信。”

紧接着，周寻又道：“那我们走吧。”

闻人清风也不敢上前多说什么，只是小声嘀咕道：“明明就是不相信嘛。”

“好。”李扶摇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好，反而觉得很好，“那我们先离开。”

本来的打算还有些麻烦，现在好了，省去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