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说禁地,咱厂子那个枯井肯定算一个,听说以前有个场女工掉下去摔死了,我听巡逻保安说,他们晚上根本不敢过去,经常听见里面有人哭,哭的那叫一个渗人,就跟老猫叫一样,又细又长,玛德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哎对对,你们没发现枯井那边有个专门对着的摄像头吗,听说那不是防贼的,是怕有人再掉下去,特意安那儿的,真他妈邪乎!”
“是啊,你们说他们为什么不给填死呢,都出过人命了,想想都瘆得慌啊。”
“你们懂个屁啊,这井的位置有讲究,不信你们仔细想想,谁家打井是随便打的,都得找风水先生看看,这玩意随便打的话,指不定会挖出什么东西来,我以前听过一特邪乎的事,说有一家人打井,最后井打通了,但是没有水,下面全是血水,村里老人说这是打地狱冥河去了,得赶紧填上,再建个庙,要不然晚上恶鬼就会出来害人,咱厂子这个,我估计也是在什么风水位上,要不然为什么天天就那点活,还那么有钱,咱们工资什么时候拖过?”
听到这里,李朗暗道人家来钱的地方根本不是这个工厂,人家是做毒品的,随便从手指缝里,掉一点出来么够你们吃喝的,不过这个枯井倒是可能真的有问题,比如地下暗道,在地底下生产,的确安全许多。
“哪有那么邪乎啊,我有次晚上在仓库睡着了,你们这群犊子也没叫我,我就自己走的,走那我也没听见什么声啊,净在这胡咧咧,还血水,那是挖着红土了吧。”
“哎鸡子,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什么叫胡咧咧,那事就在我们隔壁村,你去问问都知道,而且那一家子没过几年就都死了,全都是烂死的,身上一点好皮都没有,现在他家那一块还没人敢去,你不信你去看看啊!”
这时李老八开口了:“好了,邪乎事多了去了,谁说得清,反正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们避着点别跟傻子似的往上闯,今天咱们这顿饭是小王请的,人家叫我一声李叔我也不能白答应,你们看看人家多会办事,再看看你们,就他妈知道吃,也别扯犊子,咱们说说厂里到底有什么不能干的。”
李老八喝了口酒,掰着手指算了起来:“第一,厂子里不准抽烟,这条是绝对的,听说是大老板亲自下的命令,想抽只能去厕所,其他地方发现,直接工资清零,人滚蛋。第二,枯井那边没事别过去,主要是怕人掉下去,再死一个,你们说那女人我也知道,那他妈是活该,一个女酒鬼,摔不死才奇怪。第三,咱们厂子中间那块,那些管道和罐子那边也不准去,那倒是没什么危险,但是那边竟是些按钮阀门,要是不小心碰着了,爆炸不可能,但是搞不好会让工厂瘫痪,到时候你就等着赔钱吧,我想想还有什么,啊对了,女厕所咱们也不能进哈哈哈哈!”
“哈哈,这倒是真的,要不然那伙娘们肯定挠你,李大哥你这么清楚,看来是被挠过吧?”
“滚你娘的蛋,老子是那种人吗,倒是你这混蛋,经常见你往女厕所瞄,怎么是不是想了?”
“嘿嘿,老李还是你了解我,要不咱星期天去弄一下子,你去我家叫我,就说要加班,我媳妇管的太严了,这回我请你怎么样?”毛笔眼睛一转,义正言辞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呢,对得起各位嫂子吗,嘿嘿,连我一块请我就不去告发你们!”
“告发什么啊?”此时王薇走进来,插了一句,一群老爷们总不可能说去**,一个个支支吾吾。李朗灵机一动道:“王统计你也来吃饭啊,要不一起吃点吧,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你随便点。”李朗的及时解围让众人送了一口气,暗暗对李朗竖起大拇指。
王薇也没跟李朗客气,直接坐下道:“给我来碗挂面吧,放点韭菜就行,唉。”李老八见王薇叹气,好奇的问:“怎么了这是,怎么年纪轻轻的就唉声叹气的?”王薇无奈道:“还不是因为我们车间那些人,要么迟到要么早退,还一个个各种理由,你不给假人家说你不近人情,给假老鲁又找我麻烦,我看我干不了几天了。”
一起吃饭的人笑道:“那也没办法,你那边多数都是老娘们,一个个胡搅蛮缠的厉害,你一小丫头怎么弄得过他们,要是来我们这绝对没那么多事,就是累点怕你干不了。”王薇摇摇头,马尾辫在空中甩了两下说:“我这就是来混工作经验的没想到这么难,我都快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