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

林牧辰略带苦涩地应承了一句，说到底，界灵师这个职业其实就是他首创的。

那些所谓的规则也都是在确定界灵师这一身份的时候，由林牧辰亲自制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后世的界灵师能够秉承这一原则。

所以，对于各种制度，自然是十分的熟悉。

“嗯？”

闻言，秋白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反倒是一旁的林曦，满脸的愕然，有些不解地望着身旁的少年。

在他白皙稚嫩的脸庞上看不出一丝多余的波澜，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

“你还是我的那个牧辰哥哥吗？怎么我觉得你城府很深、深到就连我无法窥探的地步！”

林曦皱了皱柳叶眉，心中虽有困惑，但是此时还是乖巧地闭上了嘴巴，默而不语。

“哦，这话的意思是……小兄弟你被逐出界灵师阵营了，莫非是违反了什么规则？”

闻言，秋白也是诧异不已，面前这少年年纪不过二十，是什么样的天赋让他能够涉足到界灵师的阵营之中。

其实，秋白也是打心眼里不愿意相信这点，但是从林牧辰对界灵师的了解程度，以及他破阵的刁钻方式，都让他不得不相信。

秋白心中十分的清楚，作为一名界灵师，首要的条件就是会结印，以此构筑另一道不同于现实世界的异度空间，而结印就不可或缺地会需要用到自身拥有灵魂感知力。

否则的话，在印记之中，倘若有半分毫厘的差池，整个结界就将会面临全线崩溃。

“我那是……拥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所以就主动退出了界灵师公会。”

看着秋白步步深逼的节奏，林牧辰故意编了一个理由，将他给搪塞过去。

像他这般追问下去，岂不是要把他八百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都给扒出来吗？

“哦，这事确实有点惋惜，界灵师可是全职业中身份最为尊贵的存在，如果能够成为一名界灵师，那就足以保证下半辈子封妻荫子、生活无忧。”

秋白如实说道，他自己就拥有一级界灵师的身份，自然知道这个职业有多么地吸金。

对于林牧辰所说的话，秋白一直半信半疑，眼前这个少年，心境远比同龄的孩子更为深不可窥。

不然的话，背后那人也不会亲自邀请他出手暗杀林牧辰了，现在看来，既然被如此重视，那也就间接证明这少年的身上确实有过人之处。

“既然你不想杀我，那就此别过吧，以后……以后最好不要再相见，否则的话，定当兵戎相见。”

林牧辰双手拱了拱，向面前的中年男子略施一礼，简单地向他道了一声别。

“如此甚好，下次再见面，一定让你领略一下我收藏的高阶灵阵图。”秋白面露笑意，乐呵呵地应承道。

林牧辰扭过头去，望着身后呆滞的林曦，伸出手臂，在她的眼前晃悠了几下。

少女惊了一下，半晌后，才从思绪的边缘回到现实，轻声道：“要走了吗？那走吧。我有点累了，先回家族了，就不陪你了。”

“这妮子今天是怎么了？总感觉怪怪的。”望着林曦远去的背影，林牧辰耸耷着肩膀，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