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田农襄嘿嘿笑了起来,“师傅,什么都逃不出你的法眼。”
“小子,你还是给我说清楚的好。若不然,为师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田农襄依旧“嘿嘿”直笑,“至于为什么能在潭中不死,我也讲不清楚,反正被那血魔折腾的够呛,你要不去,我可都被他逼着拜师了。”
白光雕像眉毛一挑,暗叫“侥幸”,这家伙若归了魔道,可真就天下大乱了。
“但至于我身上的这些东西,有些能说的清,有些也说不清,反正还能讲一些。”
白光雕像眉毛一垂,微闭双眼,“时间还长着呢,为师听你讲来。”
事已至此,田农襄也不再隐瞒,况且瞒也瞒不住,因为那些奇异的东西,根本不是自己能够编造出来的。何况是在这位当世大能的面前。
更重要的是,他也想知道自己身上的那些符文、白色光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此,心一横,干脆从帝丘田农开始讲起,一口气讲到现在。甚至他也将自己在画卷之中,蝶族对他前世的推演也一并讲了出来。
待他讲完,已是深夜。
一老一少盘坐院内,一时无言。皓月当空,微风轻抚。
白光雕像闭目静思。此刻,他真若是一座毫无生机的雕塑。
田农襄呆坐好长一会,没见白光雕像开口,叫了几声“师傅”,可雕像完全进入死寂一般,毫无生气。
事实上,田农襄有所不知的是,此时的白光雕像正在推演他。既是对所言真实性的辨别,更是对他过往的探寻。
做为当世绝顶大能之一,收这个关门弟子,尤为的小心。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白光雕像方才睁开眼睛,“奇怪!当真奇怪!帝尊之法、圣尊之体,似乎还有魔尊之血,好生怪异!”
田农襄似懂非懂地看着雕像,“师傅,你是在说我吗?”
白光雕像长叹一声,盯着田农襄长叹一声,“臭小子,你非此界之人,却拥有此界之上之物。它日,你若崛起,别辜负我对你的一番苦心。”
田农襄一愣,然后用力点了点头,“帝丘田农育我生命,师傅救我于魔潭,我但若有一口气在,定会以命相报!”
白光雕塑淡然一笑,“只要你将来不做出荼毒人族之事,为师就已欣慰了。”
田农襄一愣,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说,难道……
“可知修士至强之术是什么?”师傅的问话打断了田农襄的胡思乱想。
田农襄摇了摇头,他的确没想过这个问题。
“潜能,待将自己的潜能挖掘到极致,才有可能登上自己修为的巅峰!”白光雕塑盯着他。
“如何挖掘?难道不是修炼法术?”田农襄迎着师傅的目光。
“体为根本,术为皮毛。只有对自身有足够的认知,才有机会将所学之术发挥到极致。”
田农襄疑惑地望着白光雕塑。似乎师傅讲的蛮有道理,可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妥,“既然如此,如何才能对自身有个全面的认知?如何才能将自身的潜能挖掘极致?”
白光雕塑满意地看着他,“你这徒弟,我没收错。”
田农襄更是疑惑,根本没想明白师傅为何会夸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