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无人敢外传,只因方孝闻当时身在其中,他又曾讲给妻子听,方中锦这才得知。这大和尚贸然说出当时故事,却隐去朱棣一节,也不知是什么用意?
解缙尴尬笑道:“和尚不守清规,看来是喝多了。来来来,我这几日藏了几幅新画,咱们一起品评。”
和尚说道:“你若是说藏了好酒,我就定要来品评。你要是藏了新画,估计也就是那样。”他忽然转头对方中锦说道,“不过我记得方公当年最通风雅,倒是藏了不少真正的好画。不知方贤侄愿不愿意带我去你家中鉴赏?”
方中锦老实相告道:“不瞒大师说,当年家中蒙难,若有什么字画也早就变卖了,现在并没什么收藏。”
“诶,嫂子也是识文爱墨的人,怎么会把家中珍贵字画都卖掉呢?贤侄就让我去见识见识吧。”他口中虽是请求,但神气坚定,强迫之意不再隐藏。
方中锦心中一跳,这和尚非要到我家里来,到底想看的是什么?难道和老家槐树下的信有关?他装作无知的样子说道:“家中确实没有什么书画,不过大师要到家中来做客,小可必扫榻相迎。”
“好好好,我明日一早就和贤侄一同去。”和尚哈哈大笑。
解缙忙说道:“大和尚好生霸道,把方贤侄吓到了。贤侄你快去休息吧,要看书画也不在今日。”
方中锦行礼而出,回到厢房中左思右想,觉得这和尚果然不是善类。而解缙如果和他是一路的,那解府也不能再待了。
他当下打定主意要连夜离开,带着母亲远走他乡。于是不带任何包袱,乘着夜色轻身翻墙而出。
他刚摸出了解府外墙,只听到背后响起一声断喝:“拿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