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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金品继续带着哭腔乞求:“白老师,我只是一时贪心,才跟你们要回扣。这件事只有您和李总知道,您们不说,他们没有证据。您们一说,我就全完了。白大哥,白老师,我一时财迷心窍,我好后悔呀。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我父母年岁大了,身体不好,老婆又有病,孩子还小,家里十分困难。我要是坐牢,他们怎么过呀!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往白浪手中塞。
白浪缩回手:“我不会要你钱的。”
叶金品脸色大变,卟通一声跪在白浪跟前,呜呜哭泣,泪流满面,一边说:“白大哥,您是不是要把情况说出去?求求你,不要说,您给我一个机会吧!”
白浪不动声色:“如果我说出去呢,你会怎样?”
叶金品浑身发抖:“我这一辈子就完了……”
白浪又问:“我不说呢?”
叶金品道:“如果您给我机会,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不贪钱财,不损公利己,不干这种事了。”他从口袋掏出两本病历卡,翻动着给白浪看:“您看,我父母确实身体不好,一个心脏病,一个脑血栓,我确实是家里困难呀。请您看在我老父老母的面子上,放过我吧!”
白浪沉默半晌:“这事我要认真考虑一下。但我希望你记住一句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起来吧。”说罢便走。
叶金品起身紧追两步,“白老师,您还没答应我呀!”
“我想一想,可以吧?”白浪说着,大步走出小屋。
叶金品立在屋里,惶惶不安地望着他的背影。一楼阳光从窗户上照射进来,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看去霜一样的白。
回到计算机中心,白浪与易洁明闲聊,装着不经意的样子,问起叶金品的情况。
易洁明说,叶金品是孟厂长的一个远房亲戚,在大河厂工作也好些年了。表现不错,大家对他也很肯定,所以被提拔起来当办公室主任,很受孟厂长器重,成了一个实权人物。他老母亲病重,长年卧床不起,家里确实是有些困难。
白浪听了,不再说什么了。
章若平一直在细心检测电脑,不久,他疑惑地说:“确实是主板故障。不过毛病很奇怪,这里空气干燥,怎么芯片的引脚会氧化锈蚀呢?一般来说,只有湿度过大,机器受潮,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白浪说:“机器运到京城后,没有受过潮。北方气候干燥,尤其是春天,更是干得很,不可能受潮。要受潮也只能是以前受的,这批机器是从深圳进的。”
章若平似有所悟,“南方气候潮湿,湿度大,容易出现这种问题。但这些引脚锈蚀得也太严重了,难道深圳的经销商不知道计算机对湿度有要求?”
白浪问:“电脑对湿度要求很苛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