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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白浪正在公司召集骨干员工开会,商讨如何加快傻瓜电脑的销售,扩展公司业务。突然手机响了,一看号码,发现是从深圳打来的,号码非常陌生。凭直觉,他猜测可能是打错的,要么就是骚扰电脑。因为正在开会,他没有接,直接挂掉。
但很快,铃声又响起,还是同一个号码。他示意大家等一下,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李维思哭丧般的声音:“白浪,我是维思呵……”
白浪顿感意外,心里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问:“维思?出什么事了?”
李维思带着哭腔,说出了事情原委,乞求道:“你能不能帮帮我?我实在没办法了!”
白浪当即表示:“你别着急,我尽快赶过去,你在医院等我!”
挂下电话,他对员工们说:“今天的会暂时开到这里,我有点急事,要去趟深圳。要关扩大电脑销售、加快业务发展的问题,大家先思考下,等我回来后,我们继续商讨。”
大家看到白浪脸色异常,又听到刚才他喊对方“维思”,便问:“白总,出什么事了?是李维思找你吗?”
白浪只好大致解释几句。
新月员工都知道李维思这个人,大家便劝道:“李维思的事,值得你管那么多吗?随他去吧!”
白浪说:“如果是别的事情,我或许不管。但李维思遭到抢劫,还被打伤,现在医院里没钱交医药费,情况很紧急。他找到我,我不管不合适。人总有落难的时候,该帮还是帮一把吧。”
白浪又给苏小娅打电话,告诉她要去深圳。苏小娅说:“李维思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浪也没回家,取了些钱,带上点随身用品,匆匆奔到首都机场,买了最近一班飞机的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深圳。
来到医院,李维思正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他。看到白浪,他好像抓住最后一棵稻草,感谢地说:“谢谢你,谢谢你!”
白浪为李维思支付了9700多元的医药费,帮他办好出院手续,又掏钱买了两张机票。第二天上午,他一路搀扶着李维思,登上飞往京城的班机。
回到京城,白浪打了辆出租车,径直将李维思送到住处。
开开门,李维思喊了声:“荷荷,我回来了!”屋里没有人应。李维思左右看看,一边喃喃自语:“咦,夏荷呢?荷荷!”突然,他发现卧室梳妆台上有一张纸条,上面草草地写着几行字:
“我走了。不要打听我去了哪里,也不要找我。即使找到我,我也不会回来的。你也不要埋怨我,我这样做,只是因为你实在太让我伤心、失望。想办法赚钱吧,有了钱,你会找到更好的女人。”
没有落款,也没有日期,但笔迹很熟悉。李维思一眼认出,这正是夏荷写的。
他拉开抽屉,翻出装钱的信封看了看,里面空空如也,仅剩的6000元钱已被夏荷带走。他望着纸条,看着空空的信封,蓦地又呆住,眼睛慢慢潮湿,涌出两滴泪水。
白浪瞄了一眼纸条,已经明白一切,劝慰道:“算了,强扭的瓜不甜。随她去吧。”
李维思忿忿骂了句:“这小妖精,一分钱都没给我留下!”
白浪一下就看出了李维思的窘状,从身上掏出2000块钱,塞到他手里,安慰道:“这点钱,你拿去做生活费。”
李维思感激又不安:“我已经一贫如洗,将来怎么还你?”
白浪慷慨地说:“不要考虑这些,还不了就不要还。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找点事做,有了基本收入就能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