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武听得母亲这么说,他浑不在意地说道:“早来晚来,还不都是一样,我这数十年来,为的就是这一天,这么多年的准备,难道就缺了这二十多天?妈,你就别为我担心了。”
听了他的话,婧柔皱眉说道:“什么数十年来,你这孩子,就知道瞎说,你今年才不过十六岁而已。”
其实夜武这么说,不过是他前一世经常喜欢在别人面前装老气横秋,开口就是这句口头禅“我这数十年来”。这句话当然不是实指,而是夜武要在别人面前充有阅历。
但现在他这算是被他母亲给批斗了,因此他是不说话。
婧柔看夜武不再说话,她又是轻叹了一声,然后说道:“若是时间还在二十天后,我与你爹爹也好给你多加一点小灶,让你在选拔之时,功力能够加深一些,这样也能让你多一些把握。你没听过一句话,叫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吗?现在时间提前,我与你爹都没有给你准备好。我们只怕你没有必胜的把握。”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这句话,夜武可是深有感触啊!以前每逢临考时,老师对他们可没少说这句话。这几乎已成为了他们这些学生的座右铭。
而婧柔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又是一阵长吁短叹。夜武能不能入选进银柳宗,实在是她们家的一件大事,她这个做母亲的,由不得不心里担心。
夜武看母亲如此愁眉不展,他是安慰母亲道:“妈,你也不用担心,银柳宗的使者提前了二十多天来,我没有准备好,那其他的堂兄弟们,只怕也没有准备好。这样,我们还是站在了同一个起跑线上,我也未必就输给了他们。”
婧柔看着夜武,轻哼了一声,说道:“你一个小孩子,懂得什么。若这事是银柳宗的内务,是他们主动变更的时间,那情况当然可能会如你所说。大家都没有准备好。但这结果,若是有心人促成出来的,那你还能和别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吗?你怎能想得如此天真?”
这一番话,又让夜武是无话可说了。这个道理,其实夜武也懂,所谓的暗箱操作,在夜武原来的世界,可也是不少。他难道见识的少吗?
而筱草在旁边听到婧柔这么说,她是开口说道:“其实夫人也不用怕。武少爷天资赛过其他人太多,别人就算用了阴谋诡计,也未必就赢得了小少爷去。”
婧柔转过眼扫描了筱草一眼,心里又是一阵心烦意乱。这个小丫头,越长越是如鲜花怒放一般。婧柔真是怕夜武被她给分心了去。
她也曾试着把筱草从夜武身边调走,但是效果更坏,夜武干脆“绝练”抗议了。绝练就是拒绝练功。这样,一个大家子弟,竟然停功不练,那不是完全废了吗?
所以不敢拖延,婧柔又是把筱草,给送回了夜武身边,这才是安抚住了夜武。
此时听得筱草出言,她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对她说道:“你这死丫头,叫你随在少爷身边,是让你除了照顾少爷的身体起居之外,还要督促少爷练功。可是瞧瞧你,都干了一些什么?什么都没干。使得少爷是天天游手好闲,四处闲逛。武道都荒废了。你这小丫头,留下来有什么用处。不如明天,我就把你送回族里去,换一个懂事一点的来。”
碰到一个心烦意燥的更年期妇女,筱草挨了这一顿骂,什么话也不敢说。只能低头默默忍着,不敢乱动。
她只是主家的一个下人而已,主家不要说骂她,就是打她罚她,也没什么不可。她还有什么可抗辩的!
夜武看筱草又挨了母亲的一通骂,他也同样不敢抗辩母亲。母亲发起怒来,就是一头母老虎,他哪敢说什么呀?
只能是转移话题,他对婧柔说道:“但如今银柳宗的使者已到,那我们还是也快点赶去大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