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胡诌的军事思想(2 / 2)

后锋 古龙岗 4571 字 2019-10-07

因为,临时成立的后勤辎重营并不包括在正式的军队番号之中,可为了保证在冰天雪地里的辎重运输。军委却征招了超过六千人地庞大后勤队伍。而很显然的,这六千人也被济尔哈朗加到了敌人的行列。事实上,阿巴泰把守珲春的时候,就曾非常不幸的被路过的庞大后勤队伍所震动。

“军队打仗,靠的就是后勤。尤其是装备战优的一方。各种方面的保养、补充就显得极为重要了。而在其他方面相差不多地时候,谁地后勤工作做的好,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胜利者。可惜,后金一向只知道就地取粮。以战养战。对这方面根本就没有什么考虑,遇到麻烦地时候缚手缚脚也就不难以理解了。”

成功围堵住济尔哈朗。胜利似乎就在眼前。可惜,小北荒的百姓、士兵。还有将领,大多数都是辽东出身。对这种只是行行军,筑筑城就能获得胜利地事情感到太难以置信。就连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甚至是毛承禄、陈光福等人也是在兴奋之中掩藏着不少的担忧。他们是跟八旗军打过许多年仗地,每次的正面作战都是败退,基本上没有取到过一场像样的胜利,可现在……这情形似乎也过于容易了一些。

“我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得劲儿。\\你们说这济尔哈朗到底是不是女真人?”尚可喜揉着自己大脑门儿,眼巴巴地看着沃尔姆斯。他以前是瞧不起这老外的,一个蛮夷居然还带着他们这群天朝人打仗……可现在看来,这家伙还是挺有点儿本事的。

“很明显,他是女真族出身。”沃尔姆斯微笑着耸了耸肩,“尚团长你也不必不得劲儿。我们的敌人非常的多,这只不过是开始而已。以后,我们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优势了。”

“你是不得劲儿,我是糊涂!”陈光福苦笑着瞅了瞅尚可喜:“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这道理谁都懂。济尔哈朗这些人虽然年纪不大,却都是跟着他们的老子前辈们打老了仗的,没道理不懂这些。可他们怎么就栽到这一点儿上了呢?八旗军那可是一向勇猛无敌的呀。可咱们自从把他给包围之后,他就没带人打过一场像样的突围战,他到底想怎么样?”

“他不是不想打突围战,而是打不起。毕竟,战争不是一两件优良的武器装备能解决的,战争的胜负在很多时候其实都是取决于双方的后勤。所谓内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战争是一个国家综合国力的体现。……”沃尔姆斯微微地摇头,又叹了口气:“就像大明与后金的征战。其实大明的国力超过后金许多倍。可是,为什么他们屡屡战败?这里面的固然有很多,你们两位恐怕也能列举出不少,可是,我相信,你们绝对抓不到重点。”

“沃将军,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大明屡战屡败,不就是那些朝廷里的混帐玩意儿瞎搞?”陈光福不耐烦地叫道。他在小北荒的时间虽然不久,但也知道这里的上下级之间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更加不像大明内部那样有着许许多多的臭规矩。这里的军队对制度的要求十分严格,却不在乎那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因为这里的军队不是个人的。大将只有指挥作战的权力,统兵权和其他各项权力都是分开来的,指挥官只需要管理作战就可以了,其他的都有人安排。一个小士兵甚至可以就军队的问题向上级提出书面报告,这要是放在大明,如果遇到一个心胸开阔的将官还好,如果遇到脾气不好的,还不是找死?当然,这并不是说小北荒的士兵就能跟将领平起平座,军队中的上下级观念还是十分重的。

“两位将军,看来你们虽然在军校里学习过,却还没能真正地接受我们小北荒的军事思想。这很不好!”

“军事思想?啥意思?”尚可喜奇怪地问道。

“这个说法是出自于执政官大人。”沃尔姆斯瞅了一眼尚可喜,在这群投降过来的东江旧部之中,他最看重的就只是孔有德和尚可喜这两个人。因为他觉得这两个人最懂得审时度势,从来不会拿捏身份架子。虽然现在孔有德和另外几个人正在别的地方负责把守,不能过来听讲,可他却不吝于“指教”一下这两个曾经面对八旗军屡战屡败的“骄兵悍将”:“军事思想是关于战争、军队和国防的基本问题的理性认识。是人们长期从事军事实践的经验总结和理论概括。是军事科学的重要组成部分。通常包括战争观、战争问题方法论、战争指导思想、建军指导思想等基本内容。不同的时代、阶级、国家和人物,有不同的军事思想。军事思想主要揭示战争的本质和基本规律,研究武装力量建设及其使用的一般原则,反映从总体上研究军事问题的理论成果。军事思想来源于军事实践,又给军事实践以理论指导,并随着战争和军事实践的发展而发展……”

“这真麻烦,你听得懂吗?”陈光福小声地对尚可喜说道。

“麻烦是麻烦,可也得听。”尚可喜再次揉了揉脑门儿:“其实我也没听懂。”

“我知道你们听不懂!”看着两个正在私底下“交换意见”的家伙,沃尔姆斯突然笑了起来。而他的笑容,还有他的话,却让尚可喜和陈光福两人同时脸上一红。

“……这老外的眼神儿也太准了点儿吧。”两人都是暗暗想道。

“你们不必多想。其实,当初执政官大人对我们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们也没听懂。甚至于,楚大人自己也讲得稀里糊涂。”沃尔姆斯又笑嘻嘻地说道。

“啥?”

“没什么好惊奇的。执政官大人只不过是胡诌了一些理论罢了。我们把这些理论记录下来之后,他自己也就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