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涵的气息越来越急促，到后来都已经喘不过气来了，就像哮喘发作一样只是短促地抽吸，胸腔里像是堵了一块什么东西一样，呼吸变得非常困难。

当他身子抽搐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之后，才有两个保安大叔朝他走过来。

“喂，小伙子，你怎么啦？”

“他是谁啊？小区里的住户吗？你看他这样子…别是心脏病犯了吧？”

“快打急救电话啊！”

“撑着点小伙子！”

杨涵的眼睛还是大大地鼓着，趴在地上的不断痉挛。

过路的那些行人也都围了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大家见他这幅架势都被惊到了，有说是癫痫的，有说是心脏病的……反正都很诧异。

其他人都看不见，那两个血人将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抓直接伸进了杨涵的背后…但却不见任何外伤。

杨涵已经没法出声了，清楚地感觉到两只冷冰冰、湿漉漉的手正在搅动着自己的五脏六腑，尤其是心脏更是承受着强力的挤压。

戚言跑到楼下以后，先是张望了一下，很快就看见远处有好几个人围在那里，他也赶紧凑过去。

等他过来时，杨涵已经不止是口吐白沫了，而是呕出几大滩黑红的血块，双眼除了瞳孔之外，眼白的部分全部因为充血成了鲜红。

这更加让围观者们大惊失色了。

戚言拨开这些人，看到杨涵的现状后倒吸一口凉气，他才刚蹲下身去，杨涵仅存的一丝的意识目测到了戚言，猛地抬起自己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手上还有一些吐出来的血液。

戚言怔怔地看着他，似乎感觉他想对自己说些什么，也不反抗，这一次就任杨涵抓着自己的袖子。

“额…额咳…”杨涵满脸通红，只能艰难地从口中哽咽着。

戚言不再逼他了，因为已经……

即便现在救护车赶到，恐怕到了医院里也救不回来了。

他又在地上轻轻弹动了几下，终于松开了自己的手，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目充血暴睁。

戚言闭上眼睛，脸颊抽动了一下，也只能不甘地叹息。

等到救护车来到小区内的时候，杨涵的生命早已结束。

戚言的衣袖上还沾着他刚刚留下的血渍，或许……就在刚刚，自己赶到的时候，杨涵真的是想对自己说出隐情了吧？

只是，为时已晚…不管他是真的被那两个好友的亡魂索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都已经来不及了。

看到他被医护人员以担架抬上车去的那一刻，戚言变得百感交集，不禁在想……自己以前是不是真的把这个世界看得太简单了？

越来越多的奇异经历一次次地颠覆了他原本的观念，而且也都是在眼前发生的。

世间真的存在因果这一说吗？

即便当前好像是过去了的事情，实际上也并不是消失，只是暂时停止罢了。

而经过一段时间后，那些被封尘的困惑和阴影还是会再次出现在人们面前，躲不掉，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