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用聚灵法阵，也是天然的灵气充裕之地。

“不知这兰若寺是何时破败的。”季真抚摸着墙壁和木柱，发觉其经历的时间不短，“又是为何而破败的。”

转了一圈，季真又回到了兰若寺的正厅。

季真苦笑一声，“我刚才还在和我的下属说这里没有聂小倩，没想到现在又有了。”

在正厅之内，正有一女子拨弄着琴弦，好似要弹奏一曲。

正拨弄着琴弦的女子，不是别人，便就是化形而成的狐妖聂小倩。

而看到聂小倩的样子，季真更是确定这里有着地府和人间的通道。

聂小倩是狐狸精，但是她修行年份远远不足青蛇和白蛇，但是论化形的气质而言，聂小倩并不逊色白蛇和青蛇。

反而在媚态气质之上，要更甚一筹。

这样的化形姿态，就算狐妖本贴合人类、懂得人心，但少不了也得八百年的修炼时光。

但季真在聂小倩身上，看到的是青涩，十足的青涩，观其修炼时光，甚至还未过得百年。

这其中，必然有着蹊跷之处。

聂小倩很漂亮，非常的漂亮。

论外表，其甚至可以说达到了一个极致，乃是人类眼中的完美脸型，完美身材。

而她的眼神，她的气质，又将其身材的特性和精致的脸型放大。

使得本就漂亮的形态又多了一份气质。

别说普通人，就连刚刚下山而猎妖的猎妖师燕赤霞都被她所俘获。

听到季真的话，聂小倩拨弄着琴弦的手就是一顿。能叫出她名字的人，除了已经死亡之外，其他皆是敌非友。

“你和大胡子是一伙的？”

虽然在她的感应之中，眼前一身白衣书生打扮的人便是一普通人。但对方既然叫出了她的名字，显然其并非普通人，恰恰相反，其道行法力之高深，超出她的想象。

如此，才能让她的感应生出错觉！

“大胡子？”季真坐在了地上，正好对着聂小倩，“哦，对，你不记得他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这句话乍一看是疑问语气，但被季真说出来，却是成了肯定语气。没有等待着聂小倩的回答，季真便是开始讲了起来。

“曾经有一名猎妖师，他为人帅气，武艺高强，精通九字真言，甚至于掌门都把门派的猎妖神兵传给他，希望他承担起门派的传承重任。”

“但是，他一次的猎妖行动之中，他爱上了妖。一只狐妖，狐妖很美，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

“刚开始，他和狐妖相处很好，狐妖也渐渐的爱上了他。直到有一日，他发现狐妖依旧吸食人类阳气，残害人类。”

“他身为猎妖师，保护人类乃是职责所在。他想杀了狐妖，但他下不了手，因为他爱狐妖。”

“曾经有一位大师说过，如果你真心爱一个人，那就自己流泪，不要让对方流泪。身为猎妖师的他，选择了自己承受。”

“他没有杀狐妖，而是将神兵钉入狐妖灵魂，封住了有关于他的一切记忆。”

“从此，狐妖不在流泪。而那个默默流泪的人，则从未离开狐妖的身边，尽管狐妖不再记得他，但他依旧在暗中守护着她。”

说道这里，故事已经结束了。因为后面的故事，需要当事人来续写。

季真看着兰若寺的大门。

当他的话语一落之时，有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漆黑的胡须满面，遮住了他英俊的面孔，手提一柄长剑，慢慢的向季真走了过来。

正是燕赤霞。

“你是谁？”

季真没有回答燕赤霞的话，反而依旧看着沉迷于爱情故事之中的聂小倩，说出了这个故事的核心。

“那个狐妖，就是你，聂小倩。而那个猎妖师，也站在你的面前，你在黑山见过很多次的大胡子，燕赤霞。”

“这不是故事，而是真实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