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山笑着说：“坚决服从大炮老师安排！不是，是坚决服从李老师李支书安排！”

左晓晴手里端着菜，“子山啊，别光顾着说话了，来来，边吃边说吧……”

……

张子山、李书林和李玉和、朱育臣四个人正坐在院子里吃着饭聊着，本来还说起今天这天气凉爽得很，是近些天难得的好天儿，突然院子里就卷起了一股风，紧接着院子里的黄土也被卷了起来，房子后面划过一道刺眼的闪电……

几个人赶紧收拾桌子，还没等四个人都跑回屋里呢，只听见轰隆隆的打雷声，接着是闪电清脆刺耳的“咔嚓”声，震得人耳膜都在发颤，瓢泼似的大雨很快就漫过了院子里的鹅卵石，屋里左晓晴怀里的孩子早就哇哇地被吓得哭了起来，客厅里北墙上那副水墨山水画也被一阵一阵儿的闪电晃得忽明忽暗，张子山还在屋里往外面瞧着，眼瞅着豌豆大小接着是玻璃球大的白色的球球在地上就一片片地弹了起来，偶尔还会有鸡蛋大小的白色的球砸到屋子的门口，摔碎的冰渣儿溅得客厅里前面的地湿了一片，冰雹砸在院子里屋顶上的声音吓得左晓晴怀里的孩子哭得更厉害了……

没过了多久，院子里的动静渐渐小了，雨也淅沥沥的，风只是轻轻地拂过连地上的树叶也卷不起来了，满院儿大小不一的冰雹散落着，黄土地上被砸出了规格不一的小坑，渐渐地淅沥沥的雨也停了，阳光透过丢枝少叶的梧桐树照进了院子，屋里的孩子也不哭了，张子山几个人又走到了院子里，四个人都在捡着地上块头不一的冰雹，放在手心里，仔细地观察着……

张子山拿起了扫帚就开始扫了起来，李书林三个人也帮忙跟着收拾起来，“这一阵儿狂风暴雨夹冰雹可真带劲儿，看来你们要在咱村里掀起一轮新的改革浪潮啊！”李书林踩着脚下的鹅卵石和冰雹说，“希望你们能把咱们村里的乌烟瘴气像刚才这场狂风暴雨一样给它席卷个精光！”

李玉和把手中的冰雹捏了个稀碎，说：“没错儿，至于那些冥顽不灵，顽固不化的蛀虫更是要给这些人再下上一场冰雹，砸也得砸醒他们，不然就让这些人像我手里的这个冰雹一样，来他个粉身碎骨！”说完又从地上捡起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冰雹单手捏了个稀碎……

当张子山把这一消息告诉子山爹的时候，他爹激动地站了起来，夹着烟的满是皱纹的手剧烈地抖了起来，眼睛泛红地说：“山，你可是咱们姓张的这么久以来第一个进大队里当官儿的人啊，好啊，好……

子山爹夹着烟卷的手指不停地哆嗦着，“山，到了村里一定要多为村民办好事儿、办实事儿，不要怕得罪人，不要当老好人，但是做事要冷静，遇事多想想，想好之后就大胆地做……”说完站起身来扭过头去，张子山没有看到，一行眼泪已经顺着子山爹满是皱纹的脸上流淌了下来……“来，山，陪爹喝几杯！”

“哎，爹，我去买点儿猪头肉去！”

“让你娘去买，你过来，过来……”子山爹轻轻地拍着张子山的肩膀，却再也不说一句话，只是越来越用力地拍着……

第二天，张子山就去村子里上班了。李玉和还专门儿给张子山安排了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张子山这个“工业办公室主任”就算是正式上岗了。

下午，李玉和马上就召开了新班子会议，参会的有村长朱德志、治保主任朱育臣、妇联主任李红、农业办公室主任李大棒子、工业办公室主任张子山。

李玉和顿了顿嗓子说：“同志们，首先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工业办公室主任张子山同志走马上任……”说完掌声雷动，“就在昨天，张子山同志已经被咱们郊区列为了先进模范，现在啊，咱们全郊区的干部领导此时此刻正在学习着张子山同志的精神，实不相瞒，我本人也在向他学习，他起草的《故城村整体发展新规划》对我的帮助非常大！可以这么说，张子山同志的到来是咱们这个班子的福气，是咱们故城村人的福气！更是村里企业的福气啊！”说完掌声更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