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诞的整个活动在大约晚上八九点左右结束。当天仪式结束后,确实是没有人因为没穿鞋而脚底受伤,不知道算不算符水的功劳。长眉大爷看着我快虚脱的样子淡淡的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没说话,直接就和其他人聊天去了。大爷则是全程都在长眉大爷的地盘玩,和一些老头老太聊天什么的,估计装逼装了一整天。晚上回家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是飘着的,一挨着床就睡着了。
晚上做了个梦,感觉浑身被一些黑色的东西包围着。那堆黑色的东西有点像刚晕开在水里的浓墨,又像是隐藏在黑气里的一些动物,看得不是很清楚。下一个画面是我上身半裸地跪在地上,被抽棍子,每一棍都打在我的背上。被打的感觉很明显,谁说的梦里感觉不到痛的。但是不知道是被谁打了,而我居然没有痛醒。
黑气在被抽板子的过程中变得稀薄,但并不是就此消失了,醒来的时候,我记得,那堆变淡的黑气,从笼罩着我的全身变成只围绕在我的腰部。
第二天和小静见面时她说我脸色看起来好多了,虽然我自己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同。我没有告诉小静我的梦,只是觉得浑身的酸痛,不知道是因为梦里被抽还是因为抬轿子的关系。
有时候我在想,命运是不是注定好了的,如果通过外力来介入改变的话,总会再发生点什么,诱惑着你,把已经变得稍好的水准又拉回原有的水平。就好比僧人修为高了,会出现各种魔难诱因,破坏僧侣的道行一般。如果忍过去了,成就自然就上去了,过不去的话,要么打回原形,甚至更糟。
在抬轿子后的几天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所幸的是,虽然埋下了一个地雷,我但却也在埋下这个地雷的时候有了警觉心。
那时我才刚20出头,跟着大爷摆摊了也有段日子了,对于业力福报什么的,虽然没有亲身体验过,但却也有了一定的概念。关于那团黑气的梦,很通俗的,我也理解为那是自己的业障,通过抬轿子的折腾,消掉了一些,但重点的那些业障并没有就此消散。
然而我是不介意的,因为年轻嘛,总有一点犯贱。觉得自己什么都行天不怕地不怕的,反而觉得,既然是自己的业力,要受难,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点吧。(傻了吧唧的)
在抬完轿子后几天,我翻阅大爷的一些残旧洋读物时,在一本有关通灵出体的书里,发现了一张夹在书里的泛黄的纸。翻开认真看了一下,是有点年份的样子,手写的一些洋文,还好是通俗的鸟语,虽然不习惯看手写的,但勉强看得懂。
简单说,这是一个非正统宗教的仪式,应该可以算是法术吧。主要作用是,封闭自己灵魂里善良的部分,这样就能在做一些违心事的时候毫无顾忌。
操作方式大致上是可以先选择一个器皿,比如瓶瓶罐罐啥的。或者一个地方,比如教堂什么的,来存放自己善良部分的灵魂。由于器皿容易遗失或受损,如果是一个固定地址的话,相对来说,再要取回自己的良知的时候比较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