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问了好多个了,都说是他不肯接手开坛造成的。现在这个样子他们有些帮忙开过符,用了以后也没见起色,只能这样一天天拖着。”他妻子非常忧虑,问我有没什么办法。其实在回国之前,我就已经咨询过太阳公了。神明开了符,但没有说是否能好转,那个时候我就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了。别的神坛怎么办事的我不清楚,但太阳公我非常熟悉,如果他什么都没暗示,只是开了符让用的话,我都不敢太期待。因为八成是改不了的因果问题。
当我把这是新加坡太阳星君的符告诉她的时候,她显得非常高兴。不过,我叮嘱了一句,这是神明的善意,但没有保证会治好,只是既然多了一个机会,不妨试试。她表示明白,因为这段时间她该求的该拜的都求了拜了。收效都不明显,多一张符不过是多一个心理安慰罢了。我看着他喝下符水,事情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要好些。那叔伯的伤在脊椎,所以下半身变得不便。喝过符水后,他的反应非常大,小腹部位不断抽搐,但始终没有好起来。
有时候,神也有办不到的事情,不是说神明出手就必然会解决问题。有些问题属于因果范围内的话,神明也不会太过于干涉。尤其是神职越高的,所作的一些辅助越不会干涉太多。我想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在新加坡大二爷伯(黑白无常)这样的阴神反而更受欢迎了。
由于大二爷伯等阴神,多是从常人死后而被授职的,多多少少还是比较有人情味的。而得到这样职位的大二爷伯数目不少,每位都有不同的性格。我还见过早期新马当地的华人去世后受封的伯爷,能说流利的马来语,喜欢翘二郎腿。这样的神明,在新马,统称伯爷。
鸟爷曾说过一个他们神坛伯爷的故事,对,鸟爷就是那个面部皮肤如月球表面的流氓卡车司机。我和他的由于工作的关系,偶尔还能坐下了一起喝茶,自然而然聊得最多的,还是鬼神和佛牌。
鸟爷常去的一个神坛里就只有两位伯爷,大爷和二爷。不管在福建,台湾,还是新马泰。无常神中,大爷(七爷)指的是白无常,二爷(八爷)指的是黑无常。通常大爷的性格较有趣,更好说话,给人的感觉更亲和。二爷则非常严肃,问神时遇到二爷的话我都不大敢开玩笑。不过这也和乩童本身的性格好像有点关系,有些乩童本身很严肃,也会导致他所跳的大爷显得严肃。不知道这样的观察算不算太狭隘,关于这点只能算我一家之言,并不做准。
鸟爷跟着这个神坛混了好多年了,每次去都被骂,足足骂了几年。主要原因是他在家里的时候脾气太坏,导致两个女儿见到他都会害怕。作为父亲,鸟爷是非常关爱自己的女儿,然而,他属于那种在家里无法和孩子沟通的严父。也就是电影中常见的那种,很笨拙的严父,虽然很爱孩子,但是却无法表达。只能通过严厉的家教来保护孩子,当然,在我看来,他的那种严厉有点变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