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慑军心怒斩戈黎(1 / 2)

 赤谷城一战,联军大胜!修武卢引成律归等旧部仓皇遁走。诸国主遂于城内大摆筵宴庆功,使人往邀汉军众将。

一将不屑道:“面对呼揭弱旅,接战不足一个时辰,便折军近万,有何脸面聚饮?”

杨兆见说,厉声喝退,令其收拢战马衣甲。又转头吩咐梁方引数名曲长入城赴宴,嘱咐道:“但饮酒即可,不得多言!”

梁方领命,引数人出帐去了。

杨兆环视众将,问道:“我军伤亡如何?”

秦仁应声出列,悲声道:“此役我军战亡八百三十七人!多为中箭落马而死!若非置换衣甲之故,伤亡怎会如此之大?!末将思虑不周,还请将军责罚!”言毕,伏地请罪!

杨兆令其起身,又问道:“联军尚有几何?可曾擒获呼揭族长?”

秦仁道:“诸国尚有五万余丁口,呼揭族长领数千余骑遁走,仅擒获其国相等文武数十人。”

数万联军,秦仁竟以丁口称之,杨兆不由莞尔,令带呼揭国相等入帐问话。

少时,众俘虏入帐,杨兆令尽去其缚,问道:“何人为呼揭国相?”

善须忙出列叩首,道:“小人便是,不敢当将军国相之称。”

此话一出口,众将皆面露鄙夷之色。

杨兆令其起身,谓之道:“呼揭国主姓甚名谁?遁走者皆为何人?”

善须见问,连声答道:“国主名修武卢,并非呼揭族人,亦非乌孙国人,实乃鲜卑人也,据小人所知,其等本聚居幽州,因避战乱,故西迁。遁走者皆为其本部精锐。”

杨兆闻言,拍案而起!喝令擂鼓聚将!

善须等大骇,忙跪伏于地,大哭乞命。

杨兆顿时烦躁莫名,令尽皆牵出斩之!秦仁应声领命!

少时,众将齐聚,杨兆道:“诸位可知所谓呼揭族长何许人也?”

众将见问,懵然摇头。

杨兆遽然起身,厉声道:“此人乃鲜卑余孽修武卢是也!”

梁方见说,惊声道:“莫非害姜仲奕者乎?”

杨兆肃容点头,众将顿时大怒!

梁方着即请令道:“末将愿领兵追击,请将军允准!”众将见之,皆出言请战!

杨兆道:“此獠尚聚精骑数千,故本将欲尽起大军,分兵三路追之!”言毕即令梁方等各领铁骑五千,一人三马往追之,务必擒斩修武卢!

众将轰然应诺!

杨兆余怒未息,领亲军突入赤谷城,就于宴前下令道:“你等大索乌孙,但凡鲜卑族人,格杀勿论!”

众国主不明所以,又不敢发问,只得拱手领命。

杨兆又遣快马飞报长安,具言呼揭已破,修武卢遁逃等事。

数日后,众国主求见杨兆,欲领兵归国。杨兆以乌孙未靖为由,拒之!

长安城外,兵部大校场,乌托领族内精兵两千正列队等候录名。

忽一人出言道:“族长,我等久候多时,为何无人搭理?众族人皆百战余生之勇士,何时曾受慢待?!”

乌托视其人,乃族老之子戈黎也,闻其言,谓之道:“许是兵部吏员正搬运军械衣甲,你等休得聒噪!另外,我族现已归汉,切不可再以族长称之!本将已领中校之职,你等日后改称将军便是!”

戈黎略微躬身,接着道:“将军,即便如此,也应寻地令我等歇息,眼下辰时过半,日头见高。。。”正说话间,忽闻一声大喝:“乌托何在?!”

乌托闻之,忙扬声应道:“乌托在此!”

但见一将引数十骑,疾驰而来,眼见及近时,战马忽人立而起,继而稳稳站定,动作整齐划一!

众月氏军见此,大怒者有之,不服者有之,暗赞者有之。

乌托一见来人,忙上前拱手道:“末将见过丁将军!”

丁禄滚鞍下马,大笑道:“乌将军免礼,本将奉唐公之令,引队率二十人,前来相助将军操练新兵!若不够用,本将再行禀报!”

乌托闻说,不悦道:“末将所部皆饱经战事,何须操练?”

丁禄闻言,笑道:“此乃唐公关爱将军,意欲重用将军所部,故令本将抽调近卫军尉官充任队率,将军犹不知焉?”

乌托愕然道:“此话怎样?”

丁禄道:“正因将军所部久经战阵,反而不利操练,个中因由,将军日后自然知晓。”

乌托愈发不解,固问之。

丁禄无奈,遂答道:“简而言之,若论单打独斗,将军所部堪称精锐,除却近卫军外,鲜有敌手。然若结阵而战,只需五百近卫,便可完胜将军所部之两千大军!”

乌托尚不及出言,戈黎早已出列,愤然道:“将军何故小觑我等?!”

丁禄只做未见,直视乌托道:“若乌将军不信,待录名之后,一试便知。”

戈黎大怒,便欲上前邀战!奈何被乌托死命按住。

丁禄见此,示意乌托放手,然后回身随意对一中尉军士道:“此人尚未录名,切勿施以重手!”

那中尉点头,越众而出,插刀于地,勾手挑衅。

戈黎怒发如狂,弃刀猱身,扑击而上!

二人拳来脚往,斗十余合,不分胜负。那中尉不耐,大喝一声,骤然发力,又斗三合,便将戈黎击倒!

戈黎挣扎爬起,犹自不服,大喝道:“可敢与某比试刀法?!”

乌托忙出言喝止,拱手谓那中尉道:“多谢将军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