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河滩,顾名思义,是一片荒凉的河滩,青灰色的鹅卵石裸露在外,石头缝隙间的河泥上面长了很多的野草。
林飞按照刘石头的话,特意从这里绕路送陈雨菲回派出所。
“林飞,你快看,那边有只水鸟。”陈雨菲,用手指着前方,惊喜地对林飞说。
夕阳下,一只白色的大鸟从空中飞下来,宛如一支利箭一般地略过水面,从河里捕到一只大鱼,叼在嘴里,又快速地拍了几下翅膀,飞向了远方。
这景色固然美妙,但是林飞却无心欣赏,他的眼光被另一样东西给吸引住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石头缝隙中一闪,接着,又消失不见了。
“你怎么了?”陈雨菲问。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那边。”林飞说。
两人走到近处仔细看,却又一无所获。
“应该是你眼睛花了,这片河滩一直这么荒凉着,人迹稀少,哪能有啥东西呢?”陈雨菲说。
荒凉?恐怕是未必吧。林飞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陈雨菲是个急性子,见林飞驻足深思,不回应自己,心里就不高兴,用力一跺脚,“你还走不走,你不走,我就自己走了。”
她这一跺脚,刚好踩到一块松动的大石头上,陈雨菲身子向旁边一歪,眼看着就摔了过去。林飞手疾眼快,张开臂膀上前扶她。
陈雨菲的身体结结实实地落到了林飞的怀抱里。
两人的脸挨得很近,近得林飞都能看清陈雨菲皮肤的纹路。
就在陈雨菲失神的瞬间,林飞冷不防地向前一探头,两人的唇贴到了一处。
“啊?你干什么?”陈雨菲惊讶得无以复加。这可是她的初吻,竟然被林飞得到了。
林飞没有回答她,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
把陈雨菲送回了派出所,林飞并没有走大路回刘家,而是又回到了荒河滩上。
此时已经黑透了,一轮弯月挂在天边。林飞站定了身形,然后将河滩上的鹅卵石放入到自己的空间中,宝鼎开始炼化。
过了一会儿,灵气闪现。林飞并没有急于吸取,他凝神细观。
这灵气的颜色,验证了他刚才的想法,这片荒河滩,并非荒芜贫瘠,之前在那鹅卵石缝隙中确实有东西。
而且还是好东西。
林飞没有多停留,吸取了灵气入体后,就赶回了刘家。
林飞并没有睡觉,他一夜打坐修炼,功力又增进不少。
第二天,刘石头神神秘秘地递给林飞一小盆韭菜鸡蛋盒子:“赶紧吃这个,补阳气。昨晚你跟陈警官两人折腾了很长时间吧,我看你那么晚才回来呢”
林飞很是无语。
有人敲门,刘石头跑过去,开门一看,原来是村长,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还有五六个穿黑色紧身T恤的人。
刘石头赶紧给他们这些人让座倒水。
村长说:“石头,昨天在你家发生的事情,我们村委都知道了。我们以后肯定要处罚那些不成器的烂货。你别跟他们一样儿,钻牛角尖,咱们有事说事,不能因小失大,不配合征地拆迁啊。”
刘石头听了村长这么说,心里一股暖流涌动,马上积极表态:“我哪能跟不配合村里工作呢,你们征地,我家马上就搬。”
“征地补偿金怎么说?”林飞插进嘴来。
“三百万,一分不少地装进石头的口袋。”村长把胸脯拍得直响。
“不行,三百万,太少。”林飞即刻就否定了村长的话。
“你想要多少?”村长上下打量着林飞,昨天从熊大才的嘴里,他已经知道了,老刘家有这么一号叫林飞的厉害人物,出谋划策,动手打架,都是靠他支撑局面。
林飞伸出一只手:“五百万!”
五百万?这比原计划的补偿金多出来两百万!
真是狮子大开口了。
“你算是干什么的,凭什么在这里跟我说话。”村长跳了起来。
“我就是路见不平的,看你们全村上下欺负这么本分老实的一户人家,太过分了。”林飞对着暴跳如雷的村长说,“你先把那伙人渣给处理了,再拿着钱来这里说事,空口白牙的乱承诺,谁信你谁就是傻子。”
村长看林飞软硬不吃,也就再没有了办法,转回头对那个穿西服的人说:“周先生,你看到了吧,就是有这样的刁民漫天要价,才导致我们村的征地工作很难进展啊。”
这个被称为周先生的人,正是征地合同上的乙方,也就是出钱征地的那方。
周斌坐在那里喝着茶水,神情平静,笑着对林飞说:“小兄弟,你年轻气盛,有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跟我刚出道的时候很像。我那时候,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直到后来被现实打得皮青脸肿,才认识到自己的幼稚。我希望你能识相点,不要以卵击石。我这边的势力,可不是你一个愣头青能想象得到的。”
“那你不如满足下我的好奇心,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么大的势力呗,能比国家法律法规还要大?”林飞刻薄地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