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堪客很想解释一番,其实那一剑不是普通的一剑,如果没有你的阻止,或许那人已经被我杀死了。
但他还是没有将这话说出口,总不能拂了许红尘的好意。
他也学着许红尘的模样,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许红尘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你这半个南城人真是太不让人省心,我们南城人被欺负了,知道打不过,从来都是喊一堆人去找回场子,如果再不行,那就去请陈云大将军过来,陈云大将军一定会派大军碾过去。
谁又敢说一个不字?
然后许红尘看了一眼蓝衣男子,完全没有对方堪客那般热情的目光,更不要说朋友间的打趣苦笑。
许红尘的眼中充满了冰冷,如冬日清晨的寒霜般,透彻寒冷。
他只是看了一眼,然后没有说话。
然后许红尘转身,缓缓走向了李久的那个座位。
......
......
李久静坐木椅上,右手端着一个酒杯,轻酌酒水间,本想看一场好戏,看看之前辱了自己面子的死打杂,究竟是如何被打成一个废物。
一个不懂元气的打杂小斯,妄图用剑刺伤修行者?
简直是在做春秋大梦。
然而,这场好戏,竟然被那个突然出现的抗杵少年打断了。
又是这个疯子!
众人心头不禁再次涌现这个念头,当时这个疯子便不顾李久杀人的目光,也不顾开罪天星学院,直接与方堪客交谈甚至成为了朋友。
而这次,这个疯子明显把李久得罪的更深了。
而这个疯子还想干什么?
他竟然走向了李久?
果然,只有疯子才会惺惺相惜,只有疯子之间才能成为朋友,只有疯子才会说一些疯言疯语,做一些常人看不懂的疯事。
此间的目光,在方堪客与许红尘之间来回流转,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李久没有放下酒杯,目光森然,轻蔑地看向来人。
他坐在椅子上,却仿佛高人一等般,神色充满了骄傲自信,居高临下俯视着眼前站立之人。
他有足够的骄傲自信的资本,因为他来自京师,他的那个爹,更是掌控无数人生死,真正手握生杀大权的朝廷命官。
像李久这样的人,就算来到天星学院,依然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否则,当日过后,为什么没有人敢替方堪客说一句话?
就如刚才,又怎么会有人愿意得罪他,而替方堪客作一番辩解?
还不是因为他的背景足够强大?
相比于李久脸上的骄傲自信,许红尘只有一味的平静。
就算李久来自京师,就算他的爹很强大,然而许红尘依然平静,甚至显得有些不在意。
当时姚院长大人,第一次见到许红尘后,便知晓了他是南城人这个身份。
因为当时,许红尘便走的很平静,就算京师临安城来的无比骄傲的李久三人,以及那个声称要在院试中摘冠的季凌,都不能阻拦他的平静。
只有骨子里的骄傲和自信,才会做到表里如一的平静。
而这种平静,只属于南城,那个被称为天下第一城的南城。
许红尘看着李久那张充满骄傲蔑视的脸庞,缓缓说道:“二品大员,是有些了不起。”
听上去仿佛在夸耀,然而许红尘那道声音是如此的平静,平静地让人根本听不出有一丝尊敬,就好像是在陈述一件小事般。
李久冷冷一笑,依然轻蔑的看着眼前的身影。
许红尘忽然举起了手中的黑色铁杵。
然后一杵砸在了李久的那张桌子上,直接砸碎那个纹着山水画的珍贵酒壶,碎裂的瓷器带着酒水飞溅,瞬间便打湿了李久的前襟。
许红尘冷笑一声,说道:“至于你,算个什么东西?”
然后他缓缓拿起铁杵,只见那张木桌上赫然多出一个极深的凹痕,连带着一些琐屑缓缓落在了桌子上。
然后许红尘用铁杵指着李久的脑袋,继续说道:“就算我把你的双手双脚打断,让你变成一个残废,你那个爹又能如何?难道他还敢派人来南城拿我?也不怕我们南城大军让你李家的人,都有来无回?”
(四级考完,凉飕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