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圣音一脸天真的问道，却看不出是装的还是真的。

“虽然我是无神论者，但是您所能做到的一切毫无疑问是神明的能力。”苏祁低下头，望着被自己身下压倒的草缓缓说道，“从我自杀，您给予了我第二次生命，到之后遇到了菲之后您先后两次帮她能够说出话来，算上您给予我们的情报等等，虽然不知道您还做了其他的什么，但是这么做，真的好吗？”

“嗯？”

“神明也不是为所欲为的吧！？这么做对您完全没有好处，反而还有可能对您自己造成巨大的影响，您为什么还要管我们这些蝼蚁！”苏祁提高了声音想要警醒圣音，却发现对方笑嘻嘻的望着自己。

“明明自己都已经想不开了，却还要关心别人，这种温柔……吾辈又何尝不知道，如果说惩罚的话，其实吾辈早就已经受到了呢。”圣音望向小河，缓缓抬起了手，“只要吾辈希望，这一条河立刻就能够成为世界上最美的仙境，全世界都要为它痴狂，但是这样做有意义吗？”

“……”

“吾辈和汝没什么不同，菲、茜丝莉娅、安蒂、苏筱以至于目前所有汝见到过的人、都没有什么不同，我们都只是‘木偶’罢了。”圣音任旧保持着那仿佛天崩地裂都不会改变的微笑，语气也任然平静，声音当中隐隐约约透露出了无奈，“吾辈也有无法做到的事情，汝也有。吾辈很无奈，汝也很无奈。但是现在吾辈有能力帮汝排忧解难，又何乐而不为呢？”

“小的困难当然吾辈不会出现，但是汝遇到了一个生与死抉择的坎，吾辈有责任帮汝渡过这个坎。这同样是‘界外主’的意思。”

“您所说的一切我都很难理解……”苏祁愣了好久，才勉强吞吞吐吐说出了这句话，“不过……您始终是不同的，我感谢您的帮助。”

圣音没有说话，平静的望向苏祁，然后随手做出了一个向上抬起的动作，河流的下方突然有那么一小块区域，亮起了如同萤火虫光芒一样微不可查的星星点点亮光，非要比喻的话，就如同满天繁星一样，这河流就成为了浩瀚星空，底下点点亮光，每一个就是一颗星辰。

“这是！？”苏祁吃惊的站了起来。

如果愿意的话，这个世界都要为这一条河流痴狂。苏祁的脑海当中自然不会忘记圣音所说的这句话，他原本以为对方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

“不必如此吃惊。”圣音站了起来，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袍随着寒冷的微风轻轻飘动，“那东西本身就在这河流地下，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罢了。”

“悔恨的泪水、兵器的粉末、溢出到空气当中的魔力，在这条河流旁边这三个条件满足了，这件‘传颂千史的宝物’重现于世的条件也就满足了。”

“你知道埃威特巨人吗？”圣音淡淡的问道。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