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河帮在乌金城有一个分支,勾连了当地官府开了赌场、青楼、铁庄,赚着黑钱,可以说是乌金城最大的地下势力,而这项浪就是被派驻到乌金城管理这些生意的长老。
前几年天下还太平的时候,这些地下组织还相对收敛一点,时过境迁,这些地下组织都敢明目张胆走上台面了。
李玄准备到春香楼走一趟,不能给上官虹留后患,既然惹我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这春香楼到傍晚时分才开门,此时还早,李玄单手拄着包好的棍子,先是独自来到票号,手里这几张银票自己得赶紧兑现,不然以后还不知道值几个钱。
远远地,李玄看到票号大门此时紧锁着,门口已经是围了一圈的人,吵吵嚷嚷,尤其在正门口的一男一女声音最大。
“开门啊,我前几年前真金白银存的钱,现在你们天天拖着不换银子,我这还等着银子救急呢。再换不出银子我这百年铁匠铺就要关门啦!”就见一个商户打扮的中年男子一脸焦急锤着门板。
边上的一个中年妇人也是拍打着门板,哭哭啼啼,“我爹生了重病,家里钱都花完了,在你们这存的是救命钱,你们发发善心,就把这银子换给我吧。”
此时一个票号小二搬开了一块门板,露出小半张脸,“本票号最近暂停营业,都回吧,下个月再来吧。”
中年男子听罢,愈发焦急,拿拳头锤打着门板,“我都来了第七天了,我不管,今天死活都要换回银子。”
而边上中年妇人,此时一屁股坐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而边上围着的一圈人看着也都是拿着银票来换银子的。
‘看来真如昨天那个花凤娘子所说,这银票现在真的不好兑换。’
就在这时,一队穿着衙役制服的官差走了过来。
领头的大胡子手里握着刀鞘,冲着人群推搡,喝到,“走开走开,天天围在这里干什么,要造反!?信不信把你们都抓起来!”
人群被这帮衙役一通推搡喝骂。此时一大半已经散去。
剩下的几个人见是官差,扑通一声,跪地哀求,“官爷,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再换不出银子,商铺就要破产了。”
中年妇人也是坐在地上,“官爷!我爹就要不行了,先前把银子存到这里,现在连药都买不起了。”
这帮衙役见这些人没有要走的意思,领头的大胡子一步走出,“关我们屁事,走开!”说完一脚把这妇人踢到一边。
而边上一个胖衙役“仓啷”一声拔出佩刀,“谁再不走,就是妨碍公干,当心我这刀不长眼。”说完肚子憋气,大喝一声,“走!”
剩下的几人此时见衙役不好惹,不再吭声,怯怯地爬到了一边。
这几个衙役威风凛凛地把刀收入刀鞘,敲了敲门板,小二探出头一看,见是公差,随即打开了一扇小门,把几名衙役迎了进去。
边上中年妇人等几人人见小门打开,又想往前进门,被大胡子衙役回头怒瞪一眼,又缩了回去。
‘这票号没点公家背景看来是进不去。’
李玄本来想着用斥候令牌进去,突然转念一想,还是收回了令牌,不能再给上官虹添麻烦。
此时已过午时,李玄思索片刻,神识一闪,换上了项浪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