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忆坐在鲜于微微离去的那火堆边,双目无神不知在想什么。权冬令从不远处缓缓走来,他想安慰安慰花无忆可是张了张口却不知怎么说,他对潜藏跟踪很在行,可是劝人安慰心情之类却完全不会,只能傻愣愣地坐一旁把手中的大羊皮袋酒壶塞给花无忆。花无忆摇摇头道:不喝酒了,以后少喝点酒,微微说喝酒伤肾,说完笑笑却感觉很苦涩。
鲜于微微离开后花无忆也没有了游山玩水的心情,所以在城中购了两匹快马向蜀山赶去。在经过一座不知名的小山时二人却见到了一具尸体,从穿着来看应该是附近的猎人。花无忆怒火中烧,他一直对猎人有很强的归属感,此刻顿时就炸了,权冬令仔细检查了尸体,身上没有兵器所致外伤,黝黑的脸上却带有不明显的紫色,权冬令立马掀开衣领,果然,此人是活生生被捏断喉咙窒息而亡。
花无忆顺着小路看了一眼,有不少的马蹄印,他跳下马准备挖个坑安葬此人。权冬令在几个差路口都检查了一下道:有不到十骑朝那边村子去了我们?花无忆翻身上马,道:走。
前面是个不大的村庄,屋舍简单,此刻却大多处地方都冒着浓烟,只是奇怪的是却没见到村民。权冬令在地上的脚印处分辨了一下带头朝一边走去。那是一个山神庙。一般北方的村庄都会修山神庙,而南方的村子修龙王庙,逢年过节都会在此举行祭祀仪式。远远的就传来呼喊叫骂声,走近一些却有胡人说话,花无忆一愣。
眼娃儿是清水村人,从小跟着叔伯打猎几年来练的人高马大。冬日没什么农活要忙,所以今日便和长贵叔打算上山打点野味给家人添点荤腥。可谁知在山脚就被几个吐蕃人劫持,吐蕃人说着乱七八糟听不懂的话,像是在问什么,可他们停不懂,只能拼命地摇头。一个吐蕃人很不耐烦,只见他手一抓就磕碰一下掐断了长贵叔的脖子,眼娃儿吓得大叫。
一个吐蕃人过来将他打了了一顿,眼娃儿就不敢吱声了,吐蕃人打了几个手势,是要他带路,他们要找吃的。眼娃儿头脑混混沌沌地,像是中了巫术一样就带着回了村子。村正巴牛曾在西面当过兵,懂点简单吐蕃话,经过交流村民就都被带到山神庙前。巴牛心里苦,他可是知道吐蕃人前阵子刚被赶出长安,这几人敢一身吐蕃打扮孤身闯到这里那已说明一切。自己这小村子可惹不起,只能希望他们寻到想要的早点离去。
可是吐蕃人得寸进尺,前面只要酒肉,吃饱喝足后眼神在几个水灵女娃身上打转,坏了,巴牛想到。果然几个脾气暴燥的村民就跟人家动起了手手,毫无意义地送了性命。巴牛吓得跪下求吐蕃人手下留情,忽然呛的一声一个吐蕃人脑袋就飞了起来,花无忆怒火中烧,下手狠辣无情,一出手措手不及下就杀死两个吐蕃人,其余几人抽出弯刀就冲杀过来,花无忆养剑心三年,现在利刃在手杀几个土蕃九流高手不费吹灰之力。
几个吐蕃人躺下了,花无忆正准备去翻找几人身上财物,这是鲜于微微传授的混江湖不二秘籍。忽地顿感天摇地动,地震了花无忆哑然道?权冬令脸色凝重,摇摇头道:来高手了。却见不远处缓缓走来一个身高两丈的光头和尚,身披黄色喇嘛僧衣,左手拎个布袋右手不停的从布袋里淘出食物塞入口中。动作看似缓慢却一会就走到众人身前。
花无忆有种世界真荒诞的感觉,一个人怎可能长两人那般高大,花无忆还在惊奇却见权冬令已向前杀去。噌一声权冬令一刀砍到巨大蕃僧,巨大蕃僧不躲不闪却发出刀剑相撞之声。权冬令只感手臂发麻,不由喊到:金刚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