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忆右手握着短刀挂在杜鹃崖上整整过了两个时辰,他还在等待,他不知道崖上的人是否已经离开。在跳崖之前花无忆就想到用短刀保命,所以看似随意的一跳,其实是他选了土质多的一侧,以保证短刀能够插入崖壁的机会大点。
挂了两个时辰已将是身体极限了,此刻身体发软,右手手臂阵阵的酸麻,毕竟他刚被剥离了剑胎,现在身体里没有一丝真气。
花无忆都不知道这样坚持下去有什么意义了,望着下面深不见底悬崖,本就身体有些虚弱的花无忆开始有点头脑昏沉起来,好累啊,花无忆心中想到,这样掉下去一了百了算了,反正自己辛苦几年的努力已经成了别人嫁妆。就是捡上一条命又能如何?
但是这样死了真不甘心,从有记忆来就一直和离青歌这个名字扯不清,结果好不容易做了几年的本我又成了离青歌的嫁妆。
想到这花无忆就有了不想死的理由,还好花无忆练功的方法是以外压内,身体素质很好,有了活的理由花无忆左手勉强抓住一块凸起的石头,让右手休息会,可是问题又来了,刚才下坠时求生本能用力太猛,那插入土石中的短刀现在死活拔不出了。
抬头望了下崖壁上面,发现离崖頂也就不到五丈距离,可现在的状态,又没有短刀护航,花无忆没有把握能这样爬上去。
‘花无忆’……忽然传来断断续续的叫喊声,花无忆精神一震,再仔细听了会,果然是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声音还带着些许哭腔。
花无忆不禁苦笑,他听出来了,居然是那要抓自己做压寨夫婿的美人儿脸,等声音近了点,花无忆才有气无力的应了几声,那边立马传来破涕为笑的声音。
却见美人儿脸如只大鸟般飞来,伸手一探就将花无忆甩到自己背上。
距离太近,以至于花无忆嗅到了秀发清新的味道,又嗅到女子身上的独特的香味,忽然想到自己被一女子背在身后,不禁老脸一红。
美人儿脸咯咯笑着,眸子却不舍得从花无忆脸上离开,吆喝,无忆大侠占了小女子的便宜,你倒先脸红了,美人儿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调戏花无忆。
花无忆讪讪地笑笑: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此处?我喊了几声你自己答应的啊,美人儿脸开始装傻充愣。
花无忆道:好好回答,你是不看到了?那么你有看到我那朋友吗?他怎么样了?花无忆其实还在担心权冬令,他担心那人不守信用。
美人儿脸开始变的严肃起来,因为她发现了他额头上的血迹,于是问道:你的印堂有伤口,说着才伸手按在花无忆的脉搏上,里面空空如也。
你的丹田破了,剑胎也不见了?美人儿脸有些焦急,到底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