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一些刺痛感。”

楚轩暗骂魏少临这个坑爹货，看着映水泛红的眼眶，实在是不敢告诉她真相，强行解释道：“没事，说明这药起效果了。”

映水羞红的小脸被‘墨骨生肌散’遮掩，内心小鹿乱撞，不敢继续和楚轩说话，只是低头快步向前。

楚轩为了缓解尴尬，柔声问道：“我刚在烟雨楼里看见里面的姑娘好像不止陪酒，还有陪下棋，和陪弹琴的？”

映水疑惑道：“公子是第一次进青楼？”

楚轩点了点头。

映水解释道：“商贾人士谈生意，江湖帮派谈条件，贵族之间交朋友，大都会选择到来青楼，因为我们青楼的姑娘大都精通六艺，不仅可以帮他们助兴，更是可以缓和他们之间的氛围，使得他们更容易达成共识。”

映水害怕楚轩看不起自己，低头说道：“青楼都是正规的场所，和妓院，窑子不一样的，我们卖艺不卖身的……”说着羞红了脸，越说越小声。

楚轩感觉自己见闻大涨，没想到自己一直误会了青楼的定义，又接着问道：“姑娘，刚才在烟雨楼内听你说你刚刚晋升为小清倌，你们烟雨楼的姑娘还分等级的吗？”

映水解释道：“是的，大周所有青楼的姑娘都是分等级的，丫头、清倌、花女、美颜、红牌、花芙，一共六个等级。”

楚轩疑惑道：“这习武尚有内功深浅来分辨武艺高低，你们这楼里的姑娘又是靠什么来分辨等级的呢？”

映水道：“每年官府都要组织百花会，楼里的姑娘如果想要晋升就要参加这百花会，会有考官分别考教琴、棋、书、画、歌、舞，六大技艺，通过了考试，官府就会颁发名牌表示晋级。”

楚轩听得叹为观止，这青楼还可以这么玩？

楚轩又问道：“那这个四大名妓和花魁又是什么等级？”

映水道：“金陵天涯阁，姑苏吟月居，汴梁栖凤门，颍川笙歌坊乃是大周四大青楼，他们四家是官办青楼，规格极高，四家每五年会评选最具人气四位花芙成为四大名妓，而每隔十年官府会组织花魁大赛，所有官办和民办的青楼里面，达到花芙等级的姑娘都可以参加，夺得第一就会被冠以九州第一花魁之名。”

居然还是官方举办比赛，官办青楼，人的青春年华也就短短的十几年，可以说一生只有一次参加花魁大赛的机会，可见这十年一比的花魁大赛含金量极高。

楚轩又道：“听说上一届花魁是你们烟雨楼的楼主？”

映水点头道：“正是我们烟雨楼的楼主，曦玥姑娘！四年前花魁大赛在金陵举行，我们楼主以一段舞曲力压四大名妓，夺得了这九州第一花魁的称号。”

楚轩拿出了折扇问道：“可是这折扇上面画着的女子？”

映水连连点头道：“正是！这折扇中画的正是曦玥楼主的‘掌中舞’！”

楚轩疑惑道：“何为‘掌中舞’？”

映水道：“听楼里的姐姐说，曦玥楼主的舞艺已然登峰造极，可以在巴掌大小的地方纵情舞蹈，而这段天下无双的舞蹈就被人称作‘掌中舞’。”

楚轩暗叹，人的手掌才多大？她能在手掌大小的地方跳舞？这牛皮吹得也忒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