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义和玉凤驱散众军,却无法救下张子义的母亲。二人抑止心情中的悲伤,将老人厚葬。而后又悄然藏于暗处,等着援手杨帮主。
仓皇而逃的官军,回禀丁知府,张子义不知去向,其妻儿被一个艄公救走了。丁知府大怒,签下文告缉捕张子义,又命水军出动沿江搜寻,务必要捉到张子义妻小。
军士正要领命而去,田尔耕告诉丁知府,一旦文告贴出,必然要惊动送信之人。丁知府点了点头,命令军士暗中监视,发现可疑之中立刻拘捕。
张子义眼前母亲惨遭毒手,愤怒与哀伤之情萦绕于心头,然而此时他却无可奈何,家已经回不去,官军又沿江搜寻,他只要悄然回转,往旷野山林逃去。
田尔耕继续与丁知府商议着围捕的计划,送信之人的身份虽然不能确定,可是那封信却可以来个按图索骥,于是他飞鸽传书通知高帮主,让他密查这件事。
高帮主收到田尔耕的书信示警,他的脑海便浮现出了三人的影子,一个就是肖长老、一个就是陈舵主、另一个就是刘风。
起初他认为肖长的嫌疑最大,他与杨帮主交情很深,虽然丐帮大会之上,杨长志放弃了帮主之位,并且因为吴长老和陈长老的死,倍受帮中诸位长老的指责,但是肖长老却并未表现出愤恨之情,他始终隐忍不发,想必是对杨长志打抱不平,又因为自己势单力孤,所以难以成事。近日来,肖长老对即将召开的丐帮大会多有微词,显然他对我这个帮主并不是忠心耿耿。
他又试想陈舵主,陈权这个人贪利忘义,他既然可以背叛杨帮主,自然也可以背叛我。若是受人挟制,难免不会出于自保,而站在我的对立面上。高帮主转念一想,名单之中亦有陈权的名字,他不会傻到暴露自己,所以即便陈权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高帮主想到了这一层,就将陈权的嫌疑排除了。
最后一个是刘风,高帮主认为他即不知道自己与杨帮主之间的恩怨,又不清楚朝廷册封的事情,看似刘风像个局外人,可是事情就是在常人认为不可能之中发生,这就叫做出人意料。高帮主深知此理,是以对刘风这个人反复揣度着。
他认为刘风为人机警,能言善辩,他虽然是陈舵主引荐,但是人心隔肚皮,对于一个城府极深的人来说,陈舵主未必能够看透刘风的内心。有了这样的疑问,高帮主再将他与肖长老做了一番对比。肖长老与刘风相比,似乎少了一份精明与沉稳。尤其是前几日他公然质疑
名单上的推荐人,这就将自己处在自己与众位长老的对立面上,所以他认为肖长老少谋,也件事情不像是他的做派。
斟酌比较之后,高帮主将陈舵主唤来,告诉了他心中的疑惑。陈舵主听到刘风暗中要对付自己,陈舵主眼露凶光,将拳头攥的格格作响,他对高帮主说道:“帮主恕罪,属于用人失察,有负帮主的信任。不过请帮主放心,我一定要亲手宰了刘风,以免他累及丐帮。”
高帮主千沟万壑的脸上,痉挛似地笑了笑,他对陈舵主说道:“既然刘风喜欢演戏,咱们就配合他将戏演到底,这样才好玩。”
陈舵主一听此方,已知高帮主成竹在胸,他对高帮主说道:“还是帮主高明,您这是要将计就计啊。”
高帮主点了点头,陈舵主唤到身边,在他的耳畔嘀咕了几句,陈舵主起身告退。
当晚鸣蝉凄凄,晓风残风,陈舵主在湖心亭独自斟饮,时而仰天长啸,时而望江发呆。刘风来到他的身边,他竟然毫无察觉。
刘风在后面哈哈大笑,陈舵主回头一望,见是刘风,挥手让他坐下。接着他自己坐在对面,
又要端起酒杯斟酒,刘风起身把住酒壶,对他说道:“陈舵主,让属于来吧。”
陈舵主停了手,刘风将陈权的酒杯斟满,又给自己倒满。陈权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将酒杯重重地放在石桌之上。待刘风喝光杯中的酒,陈权对他说道:“刘风,我待你如何?”
刘风吃了一惊,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他笑嘻嘻地答道:“陈舵主对属下恩重如山,我能加入丐帮,并得到高帮主的赏识,这都是仰仗您的提携。”
陈权听了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他对刘风说道:“你这个不老实,说的那些个屁话做什么,咱们是兄弟,什么属于不属于的,说白了咱们都是乞丐,只不过我是个资历老的乞丐罢了。”
说完之后,陈权哈哈大笑,刘风也附和着笑了起来。
过了许久,陈权却忽然涕泪交流,心中十分的伤感。刘风忙问这陈权为了什么事情而悲伤?陈权告诉刘风,他的好友圣手书生张子义一家,不知因为何故,居然遭到了官军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