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倒污蔑刘云是她精神病发作杀的。但是刘云已经是精神病人一个了,警方根本不可能拿她的话作为证据。
案情如此复杂,如果是由一般的警察来处理的话,只会不了了之,成为沉案。
但是铁老大的老同事审案件是出了名的,他派人到1102搜出了装有超强酸的空瓶子。加上他精通犯罪心理学,通过各种话语陷阱和威逼利诱终于套出了沈斌的话,最后沈斌心理防线被击溃,通通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事。
的确,他杀了何程新以及刘云的儿子,逼疯了刘云。沈斌被判处无期徒刑,赔款两百万给何程新乡下的父母,并且负责刘云在精神病院的所有支出。
席昉和郝一墨对这样的结果感到很欣慰。以为铁老大暂时有事,他们两人前往1102,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何程新。
自从两个星期前的的激战,何程新魂体恢复的很缓慢,修炼的速度远不够魂体溃散的速度。看上去,他的时日不多了。
何程新听到这个好消息后,大笑了:“哈哈,沈斌,你也有今天!刘云你听到了吗?我们的仇终于报了!”
大笑了过后,何程新撕心裂肺的嚎哭了起来。他一个大男人大哭的久久不能自已,似乎要发泄自己所有的愤恨情绪,也似乎在为自己的沉冤得雪而庆祝着。
他的儿子仰着头,天真的双眼感觉到了父亲的悲恸,他紧紧的搂着爸爸跟着发出了“呜呜”的哭声。
席昉和郝一墨听着这凄厉的鬼哭声也是感慨万千,为他们的不幸遭遇感到深深的同情。
鬼魂没了身体,是没有实质的眼泪的。何程新的儿子就是光嚎哭但是没有眼泪掉出来,但是大悲大喜的何程新居然硬生生的哭出几滴泪来,滴到地上,并没有融化在土地上,而是像玻璃珠子一样在地上滚动了起来。
郝一墨捡起了何程新的眼泪,觉得很好奇。眼泪呈透明的水滴状,带着点红光散发出浓浓的阴气,手感很凉仿佛是固体的凉水。
席昉向郝一墨投以询问的眼光,他不动声色的靠近郝一墨小声的说道:“这个有没有什么用?”
郝一墨眼睛一眨一眨,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羽翼般,似乎在思考着,但是终归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席昉眉毛一耸,表示自己已经知道她不知道这回事了。
郝一墨咬了咬下唇,想跟他反驳几句,但这种场合却十分不适合,她就忍了下来。她没好气道:“反正这种难得的眼泪肯定有它的作用,捡起来就行了,那么多废话。”
换做平时,席昉肯定会亏郝一墨几句,但是他们面前有两只鬼在哭,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去打情骂俏了。
席昉看何程新哭的忘乎所以,也不去询问眼泪的主人的意见了,他帮忙郝一墨捡起所有地上的眼泪。不多不少刚好十颗。郝一墨拿了张纸巾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放进口袋里。
何程新的眼泪是一个随机的产物,在他哭的过程中凝实的,后面就没再继续哭出了眼泪了。等到他止住哭声的时候,他的魂体却越来越透明,透明得席昉二人连他身后的墙壁都能通过他看到。
何程新充满爱怜的摸了摸儿子的头,深深的看了它好几眼,又紧紧的抱了一下。他依依不舍的郝一墨说道:“郝小姐,大仇已报,我心愿已了了,就是放不下我这个傻儿子。”
郝一墨点点头,跟何程新说道:“我会尽力的。”
就在何程新认命的等待自己的魂体消散的时候,席昉说话了:“你就不考虑一下自己了吗?虽然你杀死了白雪丽肚子里的小孩,但是你还没到作恶多端的地步,可能还有投胎的机会呢。”
何程新愣了一下,叹口气道:“唉,我这魂体,支撑不了多久了。还怎么敢奢望去投胎呢。”
郝一墨听到席昉说何程新投胎的事情,不禁疑惑的看了一眼席昉。席昉问了这种问题,肯定他心里有把握。但是据她所知,席昉在魂体超度方面可是菜鸟一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