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客厅里，叶明远倾听着月红的吐诉：

“叶少，这三天的生意虽然赚了两万多两，可是大部分都是各个青楼派人来直接定制高档内衣的，另外去裁缝铺买新式内衣的也基本上都是一些纨绔少爷来买高档内衣，至于普通内衣，只有第一天卖出了十件，第二天只卖出三件，至于第三天，连一件都没卖出去了。我当时越 此时在客厅里，叶明远倾听着月红的吐诉：

“叶少，这三天的生意虽然赚了两万多两，可是大部分都是各个青楼派人来直接定制高档内衣的，另外去裁缝铺买新式内衣的也基本上都是一些纨绔少爷来买高档内衣，至于普通内衣，只有第一天卖出了十件，第二天只卖出三件，至于第三天，连一件都没卖出去了。我当时越想越不对劲，同样作为女人，我对这新内衣的好处自然是一清二楚的，按理说这普通内衣的口碑应该越来越好，销量越来越高才对啊，没道理会越卖越少啊。之后我就让裁缝铺的几个伙计去调查一下，发现那些平民百姓竟一致认为内衣是污秽之物，都是那些狐狸精才穿的，专门用来勾引别人的，所以她们才没有人愿意买。“

叶明远听后沉默了。

这个他是没想到的，宜春院的火爆固然会增加新内衣的曝光率以及加快传播速度，可竟没考虑到这样也等于一上去就给新内衣贴了个标签——这是青楼里的妓女穿的。

如果这个标签一直去不掉的话，即使有众多纨绔以及其他青楼的买账，新内衣也是赚不了多久的。

因为市场本来就巴掌那么大，你抢占了先机，头几天倒是可以赚很多，可其他的裁缝铺见此肯定会争相模仿的，到时候可不止有你一家。

再说了其他的青楼也不是傻子，第一次她们不清楚怎么制作的，倒是会花大把银子来买你的，可等到她们清楚具体尺码以及样式后，她们肯定会去其他的裁缝铺自己定制，那样省下的银子可不是一点半点。

杜月红见叶明远低下头，眉头紧锁着，又继续说道：“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很震惊的。可后来，我仔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那几个伙计分散到不同的地方打探消息，可带回来的结果却是一样的，所有的人都一致认为这内衣是污秽之物，普通人不要穿，甚至连之前个别买过普通内衣的妇人都将之扔掉了。这如果说没有人故意操纵的话，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就像这两天坊间传播的富豪子弟凌少的小道消息一样，有的人说他是花花公子，而有的私下传他是很疼爱他妻子的，没看他至今未娶妾吗，要是其他人恐怕早就三妻四妾过了，可见，这由坊间自己产生的话题总是五花八门的，根本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而新内衣却一致在坊间受到了批判，竟没有一个人看出了这内衣对女性的好处，只是一味地说这是脏的、不能穿，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叶明远听此抬起了头，疑惑地望着杜月红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舆论的背后有人故意操纵，故意抹黑新内衣？”

杜月红听此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正色地说道：“正是，而且现在已经有了些许头目了。”

“是谁？”叶明远闻言，目光一凛地问道。

“我们也只是查到了一些细节，散布消息的其中有锦绣绸缎庄的伙计，因此我猜测这个里面应该有他们参与，至于其他的暂时还不知道。”杜月红回答道。

“锦绣绸缎庄？”叶明远重复道，显然他没怎么特意了解过这个。

一旁的叶三见此忙解释道：“锦绣绸缎庄是毛家的家业，其产出的绸缎销往金陵府以及金陵南面周边府城，另外毛家的少爷与李释是死党，三天前在宜春院还和李释坐在一起。”

“噢。”叶明远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他倒是想起了那晚那个李释身边的白衣侍卫口中好像说过什么毛少，原来就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