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张一凡的爷爷张元山双手插着熊腰,抖着高大的虎躯又是一阵爽亮的豪笑,他那一脑在阳光下锃锃发亮的光头显得刺目十足,俨然一只发亮的电灯泡,笑声把嘴边的银须震飞而扬,好像这样来逗玩自己的孙子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
“臭老头,你别得意,我迟早会让你好看的!”
张一凡痛得眼角冒着星星泪点,恨恨说道,能对爷爷说话如此没大没小的,恐怕也只有张一凡一人了,但这爷孙俩一向如此,你叫我是乳臭未干的小鬼头,我唤你是为老不尊的臭老头,彼此都是半斤对八两,不过这也是他们爷孙感情深厚的表达方式。
自打出生以来,张一凡就没有了父母,从小就没感受过父母之爱,一直以来都是他爷爷将他含辛茹苦的养大成人,所以爷爷张元山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亲人了,也是他最敬爱的人,张元山亦是如此,只是这俩爷孙表露情感的方式太过奇特罢了。
“哈哈,小鬼头还敢嘴硬,想赢过我,再修炼一百年吧!”
张元山一番调乐之后,内心不由感到一阵欣慰,道:“嗯,不错,你果然没让我失望,现在的修为还是后天伤门,【九阳真经】还是固定在一个太阳之内,两者都没有违背我的意思选择突破。”
武者共分四级,分别是后天武者、先天武者、脱胎褪五凡和圣武化三境,而这四个等级分别又另有小阶段。
后天分八门: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惊门和死门。
先天有九秘: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
脱胎褪五凡:顶轮、受用轮、法身轮、化身轮和筑基轮。
圣武化三境:御境、不死境和化圣境。
正抱着头喊痛的张一凡一听到这话就来气,登时就跳了起来,气恼道:“臭老头你还好意思说,我从三岁开始就被硬拉着练武,只用了一年就接连突破进阶后天伤门,可就在那之后你就严禁我再次突破,说什么要巩固一下功力,但这一巩固就巩固了十四年,而且就连武技你也只教了我【罗汉拳】,【大力金刚腿】,【铁布衫】,【铁头功】,【铁裆功】,【一苇渡江术】和一门【九阳真经】内功而已,其他的还好说,就连【九阳真经】也要严禁我突破到第二层第二阳,硬逼着我在九阳第一阳里整整修炼了十四年,每次我快要突破时都要竭力按捺下来,都快憋死我了!”
啵!
张一凡的话刚说完,张元山朝着他的脑袋瓜子又赏了一个独门秘技?,痛得张一凡呀呀直叫。
“小鬼头你懂什么,我这是为你好知道不,你要知道,学武就跟盖房子一样,根基越深越厚,房子就越能盖的更高更稳健,反之,根基不牢,就算你盖的房子多快多漂亮,也不可能盖得高而稳健,最后楼塌人亡。”
张元山徐徐而道:“所以我只教了你这些皮毛,严禁你的修为和【九阳真经】的功力有再次突破,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以后能爬的更高,走的更远,这样一来,以后学更高深绝学也不会留下什么后患了。”
“还有,你这小鬼头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你别以为偷偷的练就以为我没发现了,居然敢瞒着我暗地里偷学了几门绝学,【大力金刚指】和【般若掌】这两门武学我倒还可以原谅,虽然也是武林绝学,但不算太精深,但我没想到你的胃口竟然如此之大,连【金刚狮子吼】都敢偷着练,你知道不知道这可是武林里不可多得的绝世武学啊?施展开来不仅威力惊人,而且消耗极大,这都不是问题,问题这门绝学和【九阳真经】一样,乃《少林寺》的不传之宝,我们《隐龍門》的武学大多都与《少林寺》有极大渊源,若是被他人发现,随时都会给我们《隐龍門》带来灭顶之灾的!”
“哼,就你理由多,再说了,我们《龍隐門》来来去去也就你和我而已,要灭那还不容易。”
听完爷爷的解释,张一凡小声嘀咕了一番之后也终于明白爷爷为何要按压他的修为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以后不留下任何后患,看见爷爷如此为他费心着想,张一凡的心田不由流淌过一条暖流,接着道:“那你老实说,我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进阶后天杜门,继续修炼【九阳真经】第二陽啊?”
“快了。”张元山有些敷衍的嫌疑道。
“那‘快了’是什么时候?”张一凡心中迫不及待了。
“总之就是快了,小鬼头你问那么多烦不烦啊。”
张元山被问得心烦起来,直接又给了张一凡一记独门秘技,旋即把系在腰间的酒葫芦拿了起来,自顾自地就是猛灌几口,显得豪爽十足。
又被敲了一记响栗的张一凡痛的呀呀直叫,但一闻到浓郁的酒香之后,顿时双眼冒金光,口水更是疑似银河落九天,一发不可收拾,搓着两只手贼嘻嘻的说道:“臭老头…不,爷爷,我的好爷爷,您能不能也让您的孙儿尝一小口,不,半口,就半口而已。”
看见张一凡一副见酒如若见到美女一般的神情,张元山就一脸哭笑不得,当即又再一次赏了一个响栗上去,可怜的张一凡苦修了十几年的【铁头功】在爷爷的独门秘技面前,根本就毫无用处,一次又一次的被击的体无完肤。
“你想都别想,难道你忘了你十岁那年,偷喝了我的百果花酿液,结果发酒疯,差点没把我的《隐龍门》给拆了么?那次要不是老头子我的老骨头还算硬朗,恐怕早就被你这小鬼头拆成九节了!”
张元山回想起以八年前这小鬼头偷喝酒的那一幕,依然心有余悸,那次若不是自己功力深厚,还真没把握在不伤及他的情况下将其制服,也从那之后,张元山就严令禁止张一凡从今以后,没他的许可不得沾半滴酒物,这让极为好酒却毫无半点酒力的张一凡痛苦至极。
“有那么夸张么?”
张一凡自知上次是自己的错,所以脸容尴尬微红,只是因其太过好酒,表情有些委屈罢了。
“哼,不给就不给,我才不稀罕呢,我要去喂小金了。”
张一凡一边说不稀罕,一边却在偷偷瞄着爷爷手上的酒葫芦直咽口水,然后运起了绝顶轻功【一苇渡江术】,轻飘飘的飞身离去。
“记住,要千万小心别让人看见你身上的两个纹身,也别使用【九陽真经】的武功!”张元山喊着。
“知道啦!”
张一凡回头大声回应道,运行【一苇渡江】闪速穿梭于山林间,然后很快就消失在张元山的眼前。
“这臭小鬼的功力真是越来越浑厚了,看来,要想再压住他的功力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想不到他仅仅用了十四就有如此功力,天翔啊,我记得当年你用了十六年吧!果然不愧是虎父无犬子啊……”
张元山看着张一凡很快就逐渐远去消失的身影,心中不由一阵感慨,当他转过身来望向灵台上的那两个灵位时,脸容却是一阵阵的落寞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