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凡豪气顿生,将手中的酒坛往嘴里猛灌一口烈火酒后,骨子深处内的狂热爆发起来,大笑道:“来吧,我的血已经焚烧起来了!”
昂然的战意,犹如实质一般,化成一股炽热的气流,从张一凡身上弥漫而出,最后是席卷开来,他腰杆笔直的站在千手厄魔罗石像之上,俯视二头异兽。
呼!
那被张一凡当头棒喝,一棍砸了独角的大荒蛇,此刻似乎是被剧痛刺激到了,突然发狂起来,厉啸冲天,断角处不断地涌出鲜血,将其整颗头颅染成赤红一片,它张口一吐,一团散发恶臭的毒液,顿时直接涌泼向石像手臂上的张一凡。
“孽畜,你已经技穷了!”
看见那大荒蛇要不是毒气独角攻击,就是铁尾毒液而来,张一凡便是狂笑一声,但暗中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话音一罢,当即脚掌一踏,整个人腾空飞跃而出,双手当中,还左提棍棒右携烈酒,甚是豪狂。
腾飞出去的同时,他体内第二层龙象般若功,全力运转起来,躯体蓦然宽大了一圈,整个人化成二米多高的巨人,而手中的大禹棍,居然也随着变大了许多,死死握住变大的大禹棍,同时,他又暗中将第二阳的九阳神功运行至大禹棍,使得大禹棍上有着淡金色的气劲蒸腾出来,宛如在黑色棍身之上,有淡金色火焰熊熊燃烧着一般,不过,这一次将九阳真气运行到大禹棍上时,张一凡有意识的克制了一下,让得大禹棍被没有将他的真气吞噬很快就吞噬干净,所以,只是吞噬一些真气的大禹棍并没有泛着那蕴含恐怖波动的白色光芒,而是如今这般淡金火焰真气依附着,一股比较微弱的震荡之力缓缓涌上,但之上微弱的震荡之力,也是足以让张一凡颇为激动起来了。
“给我破!”
张一凡暴喝,那依附着炙热九阳真气的大禹棍,被他猛然单手挥砸而下,一道强悍的震荡,登时随着半月形的淡金色劲气是至大禹棍上暴涌出来,生生地把如幕似的毒液轰散,溅射四周,在一阵嗞嗞声中,千手厄魔罗石像被腐蚀得千疮百孔。
碰!
忽然,酒坛应声破碎,张一凡顺势将手中酒坛当成了暗器,朝着大荒蛇的巨头一砸而下,烈火酒登时淌满在了大荒蛇的头颅之上,顿时之间,这头戾气滔天的异兽竟是忽然恍惚起来,有些难受的样子。
张一凡见此先是不由怔了一下,旋即便是一喜,对了,大荒蛇虽然是凶戾强悍的异兽,但终归是蛇类,对酒物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反感的,因为酒气会刺激它们的神经,影响行动。
嘭嘭嘭嘭……
机会难得,张一凡当然是不会放过的,他得势不饶蛇,趁着大荒蛇恍惚之际,数十道淡金色棍影接踵砸落,全力挥动大禹棍,轰杀那头断角的大荒蛇,看来是打着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的打算。
棍影成片,攻势如潮,饶是大荒蛇的鳞片坚如铁浇,在如此密匝的攻击下,再加上大禹棍力沉似山以及恐怖的震荡之力,也不禁是头晕目眩,哀鸣连天起来。
头颅上鳞片破碎,血液溅射,那大荒蛇在张一凡的狂轰滥炸下,竟是开始口吐白沫,脑浆溢流起来。
呼!
眼看同伴就要陷入危机,另一头大荒蛇一声戾鸣,巨大的躯体犹如一道黑色闪电般,一下子就将张一凡撞飞了出去。
碎石乱射,在一声轰隆巨响当中,张一凡整个人被砸在后方石壁上,一股剧烈的冲撞之力,毫无保留的涌入体内,五脏六腑登时移了位似的,口中忍不住是喷出了一抹血幕。
若不是他有数种护体功法保护,肉身坚韧之极,恐怕这一击就要了他的小命了。
“妈的,这两头孽畜真难搞!”石壁之上,张一凡一抹嘴上丹红,目光森寒地骂了一句。
殊不知,在那两头大荒蛇的眼中,他才是最难搞,最难杀死的,因为在这世上,是有哪个杜门境界的蝼蚁,能够承受得住它们两头大荒蛇联手还如此难以击杀的,这到底谁才是肉身强大的异兽啊?
呼!
蓦地,尖锐刺耳的戾鸣再度响起,那头断角的大荒蛇从剧痛中回过神后,双目赤红一片,显然是愤怒到了极致,下一瞬,便是和另一头大荒蛇冲着石壁上的张一凡而来。
两头异兽此刻戾气滔天,它们是想将张一凡生生折磨致死!
尤其是那断角的大荒蛇,心中对张一凡更是恨之入骨,你一个实力才不过是杜门的蝼蚁,居然胆敢接二连三的重创我的躯体,不杀你,怎解心头冲天怒焰。
见此一幕,张一凡瞳孔骤然紧缩,心中暗暗叫苦不迭,想要从石壁上逃离出来,却骇然发现,在刚刚那一撞击之后,身躯已是伤上加伤,几欲崩溃,一时间竟是无法从石壁脱离出来。
“卧槽!”张一凡忍不住大骂。
但他的叫骂声方一落,那二头异兽已经是重重撞砸在了他的身上。
轰轰轰……
一阵巨响不断,二头大荒蛇一左一右,疯狂地撞击上来,灰尘四散,激石横飞,整座祭坛都抖动了起来,张一凡瞬间被剧痛袭遍全身,几欲晕厥过去。
可冲撞却没有因此而停止,反而越加频繁狠辣起来,张一凡不断地口吐鲜血。
从这一刻为始,那戾气爆棚的二头大荒蛇如疯似魔般,尽情轰砸撞击,三次,六次,八次……
一直持续到了十五次的撞击!
疯狂的轰撞方才停止下来,灰尘滚滚当中,石壁早已面目全非,满尽坑洼裂缝,而张一凡此刻更是被鲜血布满全身的镶在石壁之上,骨头几乎全部崩碎,胸前一片血肉模糊,一股股殷红的血液,如河流一般涌出来,模样好生惨烈,如果不是他鼻尖之中尚有一丝微弱的呼吸吞吐,恐怕就连那二头异兽都误以为他已经死了。
然而,在如此重伤之下,张一凡却依然能够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他嘴角上艰难的扯出一抹讽笑,强忍着痛苦道:“你们这……这二头孽畜,也太不给力了……难道……没吃饭么?”
呼!!呼!!
闻言,大荒蛇怒了,是彻底暴怒了。
妈的,这样都还死不去,他是怪物么?肉身怎么会如此强大!而且现在居然还敢讽刺我们,真当我们不敢杀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