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风大喝一声,手中出现一杆由沙子凝成的土黄色长枪,点向夜枭的咽喉。
夜枭冷笑一声,在魂解被压制的情况下,石景风能够爆发出来的力量实在有限,被夜枭轻易架住。
他的武器是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按道理来说应该比较适合贴身缠战,但用来招架也如此犀利,说明夜枭的战力很均衡,足以碾压任何普通的少校。
但石景风又怎可以常理度之?洪荒卫的位置和能力成正比,能力不够的话,他是坐不稳现今位置的。
石景风双手一拧,长枪轰然炸裂,变成无数细小的碎片激射在夜枭身上,单听刺耳的啸音就这道这些碎片的穿透力有多强。
夜枭的本就破烂的黑袍上顿时又多了几个破洞,滋滋冒着青烟,灰扑扑的软甲上也多了好几个血洞,不断向外渗着血。
石景风迅速拉开距离,碎片也重新回到他身边,只不过没有再凝聚出长枪形状,而是像雾气一样漂浮在石景风周围。
这才是他魂解的真正形态,砂石雨。那杆大枪只是用来迷惑敌人的手段。
剑随心动,沙瀑送葬!
一击重创夜枭,石景风脸上非凡没有任何欣喜,反而露出凝重的表情。在他的预想中,刚刚那一击应该能将夜枭的胸腔绞碎,然而却被那件毫不起眼的软甲阻挡大半,最终的成效微不足道。
那副软甲绝对有问题!
石景风刚想趁胜追击,忽然感到肋下传来麻木的感觉,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已被夜枭刺了一剑,不光是制服被刺破,连同制服底下穿着的陶瓷甲叶也被刺穿,留下一个小小的血洞。
“有毒?”
石景风皱眉想道,但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他的各种能力中就有毒素免疫,哪怕喝下一杯高纯度的烈性毒药,也只当喝了一杯水。
可是这种感觉,不是中毒又是什么?
夜枭扬了扬手上的匕首,道:“对付其他人,或许在武器上喂毒是个不错的主意,但对付你就没什么用了。我特地为你准备了具有强烈腐蚀性的强酸,怎么样?身体一点一点被腐蚀的滋味美妙吗?”
肋下的麻痹感觉正在蔓延,石景风再不迟疑,将制服脱下,用砂石雨凝成的匕首将伤口处的血肉剜下,连同内脏的一小部分也一并切下。
这部分血肉已经完全坏死,发出阵阵让人恶心的腐臭味,若是不及时处理,很有可能伤到根基。
“对对对,就是这样。再多剜一点。”
夜枭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
他每一步都是经过精心考虑的,表面上是提醒石景风,实际上是让石景风瓦解自己的战斗力。石景风战力强悍,若是让他拼命死斗,夜枭不死也得重伤,怎么算都是个亏本买卖。
兔死狗烹的道理夜枭还是明白的,重伤失去了武力的自己,下场恐怕好不到哪儿去。
自己挖自己内脏这种事情,普通人是干不出来的,石景风虽然意志坚定,但气息也不免有些下滑,不似初时的锐锋。
还未等石景风喘口气,夜枭又杀了过来。
因为有伤在身,又对夜枭的匕首格外忌惮,石景风出手显得畏首畏尾,被夜枭死死地压制住,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苏杭终于决定做些什么,虽然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他深吸一口气,燃金之血和虚空之心同时发动,一口炎息在喉间逐渐成型。他嘴唇一张,一道火线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将自己和夜枭连成一线。
夜枭怪叫一声,反手刺在火线之上,将火线居中斩为两端。往日无往而不利的真龙炎息,第一次失去了作用。
龙息虽然没有伤到夜枭,但为石景风争取到了宝贵的进攻机会,他双手挥舞,指挥砂石雨凝成一柄柄飞剑,射向夜枭。
夜枭手忙脚乱,挡去了其中大部分飞剑,仍是有五六刀刺在胸膛上。
飞剑的落点极为精准,几乎刺在同一个点上。就算夜枭的软甲再精良,也承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被轰出一个碗口大小的破洞,夜枭的胸膛也是一片血肉模糊。
夜枭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受伤不轻,眼看着大好局势葬送在苏杭手上,他如何不怒?
夜枭尖叫一声,将石景风震飞,双手握住匕首,直取苏杭的咽喉。
“躲开!快躲开!”
石景风来不及阻拦,只得大声吼道。
全力一击后,苏杭正处在虚弱期,哪里有力气闪避?幽影之狼互望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坚毅,不假思索地站到了苏杭面前,用身体筑成了一面墙壁。
幽影之狼几乎连成了一线,用血肉为苏杭阻挡致命的刀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