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仁不敢不应,道:“在下就是,不知二位找我何事?”
那人道:“我家主人有请。”
张作仁道:“不知二位的东家是……”
那人道:“就是你们要去的地方,要找的人。走吧!到了自然明白。”
五人无奈,只得跟随前往。
等他们的正是江允跟一桌酒菜。
江允道:“五位远来,江允等候多时。特设小菜,为诸位洗洗沿路风尘。”
张作仁道:“不敢!不敢!”
江允道:“请吧!”
张作仁等人并不敢坐。
江允的手下人大喝一声:“请!”
声大如钟。
张作仁等不得不坐。
江允道:“诸位来意我已经明白了。”
张作仁道:“江爷,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还望您老大人大量……”
江允道:“我明白,你不用多说。我这里有封信,你带给秦月潮。他自然明白。”
张作仁接过信,道:“小人一定把信带到。”
江允道:“诸位用餐吧,用完餐便可回去了。”
江允说罢,起身欲离开。
张作仁赶忙站起来,一下跪倒,其他四人也紧跟着跪倒。
张作仁道:“江爷,还请你可怜可怜我们几个,救我们一救。”
江允回身道:“你们把信带回去,秦月潮不会为难你们的。”
说罢,不顾张作仁,离开了。
张作仁等也无心吃东西,又不敢不动筷子,胡乱吃一点,便慌慌离开。
原路返回。
王旭道:“江允都知道。”
高翠翠道:“人家是江允,比秦月潮不知道厉害多少倍,知道又怎么?”
孙牧道:“他的信里写了什么?”
王旭道:“打开看看?”
张作仁道:“算了吧!信是封好的,不能拆。我们不如信江允。”
高翠翠道:“看样子,江允真不错。人家老大就是老大,就是跟咱们,跟秦月潮这种人不一样。”
张作仁道:“快走吧,希望秦月潮真的能如江允说的,放过我们。”
何宏道:“操!我都以为这次死定了,答应嘻儿,能活下来就娶她的了。”
高翠翠道:“那你就娶呗,正好咱们也冲冲喜。”
一行人又回到秦月潮哪里。
秦月潮显然没想到他们能这么快回来。
张作仁小心的把信承上。
秦月潮笑道:“我要你们去拿账薄,你们却带回来一封信。呦!还是江允江大侠的亲笔。”
秦月潮看罢信,脸色一笑,张作仁心中一喜。暗想,江允果然没骗他们。
然而,秦月潮笑过之后,脸色又变怒,道:“我要你们去拿账薄,你们却带回来了江允的亲笔信。事没办成,还打草惊蛇?你说,怎么办?”
秦月潮一怒,吓得诸人不知如何是好。
张作仁后来才知道,其实江允已经把事情摆平,只是秦月潮看见高翠翠,起了色心,才这样讲。
但是,当时张作仁怎么能知道?他只有害怕。
秦月潮把脸凑上前,道:“你说怎么办?”
高翠翠道:“爷儿,大爷,您大人大量,放过我们吧!我们来世当牛做马也来报答您。”
秦月潮道:“来世?来世我还不知道要到那座地狱里去呢?报答我,不如就现在。”
张作仁道:“爷儿!您说,要我们做什么什么?”
秦月潮道:“放了你们也行。但是,这个小美人留下。只要她把大爷我侍候舒服了,我就放了你们。”
张作仁虽然是个小毛贼不假,可那个男人又能当面听别人说要睡自己的女人?何况,秦月潮是谁?他的话还不如放屁,张作仁如何能信他?
张作仁当下偷偷给其他四人使个眼色,却从怀里摸了一把短刀。
张作仁爬到秦月潮面前,秦月潮道:“哎!你爬的还真像个狗。”
秦月潮呵呵的骂他,却不料张作仁下一秒从怀里抽出一把刀来,一把插在他身上。
其他四人见状,纷纷起身,一人一把短刀,向外冲杀。
秦月潮气从心来,命令手下人拦住,他大喝道:“拿住他们!拿住他们!敢杀大爷我!我操你全家。对!女的要活的。”
秦月潮想了想,又道:“男的也要活得,我要让他们看着大爷我做好事!哈哈哈!”
然而,他若是不提活捉的要求,或许张作仁等人还跑不了。不过,这一下秦月潮的人不下死手,却给了张作仁等人机会。
他们本来就是盗贼,逃命与轻功是最拿手的功夫。
一番打斗,虽然他们五人都有受伤,但还是逃了出来。
秦月潮的人追出来,他们四散奔逃。
张作仁跟高翠翠最后被逼到黄河岸边,又经过一番打斗。
张作仁实在斗不过秦月潮的人。他望了望黄河,心下一狠,道:“走。”
拥抱高翠翠,跃入黄河中。他有个外号叫“水里去”,他的水性本来是极佳的。但此刻已是有伤在身,也早已没有气力游到对岸。他只得随水漂流。
也幸好如此,他救了自己一命。不是说他逃离了秦月潮手下人的刀剑,而且他遇到了李舒。
张作仁不知自己何时昏迷过去,醒来时已经被一个少年看着。
这少年便是李瑞华。
李瑞华见他醒来,连忙去叫了李舒。
胡边也在旁,两个人一起进来。
张作仁叫了叫高翠翠,高翠翠也醒了过来。他看见有两个人进来,连忙跪下,道:“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李舒拜拜手,道:“碰巧遇到,谁都会救的,不必在意。”
张作仁道:“还不知恩人尊姓大名?”
李舒道:“我是李舒,这位是我兄弟胡边。”
张作仁跟高翠翠磕头,道:“多谢恩人。”
胡边道:“还不知你俩姓名?”
张作仁道:“在下张作仁,这位叫高翠翠。”
胡边道:“原来是你们。”
李舒道:“二位没事了吧!没事了我们就要走了。”
显然,张作仁盗贼的名号也是比较响的。
张作仁跟高翠翠连连磕头,道:“还求二位恩公发发大慈悲,救我们一命。”
高翠翠道:“求恩公救性命一救,救人救到底。”
胡边道:“怎么了?你说说看。”
李舒道:“胡兄,我们该走了。”
胡边道:“听听又何妨?你讲吧,张作仁。”
张作仁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千恩万谢,讲了他们跟秦月潮的事。
胡边道:“这样啊,秦月潮这个狗东西还真是胆大。李兄,救他一救如何?”
李舒道:“虽然秦月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
胡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不这里还有个漂亮女子,你收她续弦。不就能救了?”
李舒道:“胡说八道!”
高翠翠听见,眼珠转上一转,对张作仁道:“哥,秦月潮不会放过我们的。我说什么也要你活。”
然后,对李舒道:“还望恩人救我们一救,小女子什么都愿意做。”
张作仁道:“不行!我怎么能只顾自己活命,毁了你呢?”
李舒道:“别听胡边胡说,我们走了。”
高翠翠抓住李舒裤角,哭道:“恩人,救我一救,救我一救。”
胡边道:“何必着急走呢?”
接着,又同李舒耳语了几句。
李舒道:“这样却也行,胡兄你可是真会想。”
又对张作仁道:“你俩跟我来,咱们借一步说话。”
二人跟李舒出去,李舒道:“怎么?愿意吗?我收这女子做妾?不过你放心,我能看得出,你们是情人。我只挂个名,不碰她身子。你们若愿意,我便救,不愿意的话,我便走。”
高翠翠道:“愿意!愿意!”
转身对张作仁道:“快,说愿意。快!”
张作仁道:“你当真不碰她?”
李舒道:“我李舒向来说到做到。”
张作仁道:“可是……”
李舒道:“你们自己商量吧,我在外面等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你们若愿意便去找我。一炷香时间一过,我便离开。”
一炷香后,高翠翠去找了李舒,李舒道:“好,你们跟我走吧。张作仁不如改个名字吧,就叫‘李春’吧!秦月潮不敢找你们麻烦了。”
李舒果然救下了他们,只有何宏在逃命的时候被抓住了。断了双腿,还好,李舒也救了他性命。
世上事就这样,自己身上难得要生要死,别人哪里不过一句话的事。
当然,李舒也是个诚实君子,他说不碰高翠翠,果真不碰。相反,倒允许自己跟高翠翠过夜。
不过,高翠翠还是成了人家名下的人。李春心里总也不是滋味。
不过一切都还好。他在李府做事也为了报恩尽心尽力,李瑞华等人也很尊敬他。
直到了李舒暴病前,李舒开始想到高翠翠哪里过夜。
李春心里又变得不是滋味。
后来,一个蒙面人找到李春,交给李春几株草跟一份胭脂粉。
蒙面人威胁李春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不然,你跟高翠翠的事,全天下都会知道。那时候,李舒万万留不得你性命。”
李春道:“好!我做。”
到下手时,李春心里多有不忍。几次想要放弃。
可他一想到高翠翠,恶向胆边生。将百落草放到了李舒的草药里。